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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麼嚴重?”
“自然。”洛長熙頷首道,“所以這件事必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景青也是一樣。她天性單純,凡事都想得簡單,若是一不小心漏了口風,對這位季大人就是滅頂之災了。”
“看不出來……”公儀凝笑道,“你倒挺憐惜這位季大人的。”
“什麼憐惜季大人?我這是……”洛長熙瞪她一眼,“……算是憐惜天下女子。這位季大人竟然女扮男裝考入祿庫為官,想來背後必定有什麼不可說的苦衷。她一身正氣,又不是什麼有所企圖的邪妄之人,唯一的錯處就是不該身為女子,自然情有可原。”
“嘖嘖,你怎知她‘一身正氣,又不是什麼有所企圖的邪妄之人’?”公儀凝難得見到洛長熙如此稱道一個女子,心中不免有些吃味,語氣亦有些泛酸,“萬一她也是什麼鷹堡的人呢?就算不是那天那個高手刺客,也可能是安插在宮裡的其他細作嘛。你看,她還任職於祿庫,查起案卷來又方便得很。”
洛長熙一時語塞,還真有些答不上來。
說起來,洛長熙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季綿陽。按理說,她不該僅憑這一面的印象就下此決斷,但偏偏洛長熙就是有這麼個感覺——
季綿陽不可能是個壞人。
這麼一想,洛長熙又覺得自己有些輕率得可笑了。正如洛長悅先前與她所說,這世上的事並不是非黑即白,那麼人也不可能真能分出所謂的好與壞。若真計較起來,也只能分辨出是朋友還是對手。
但……
這個季綿陽卻不像朋友,更不像對手。
“你說得也是。”洛長熙沉吟片刻,頷首道,“那就將此事先放著,等探清了這位季大人的為人再說。”
“哪用得著那麼麻煩。”公儀凝又道,“依我看,直接去揭穿她身為女子卻入朝為官的秘密,然後威脅她,我就不信她不為我們辦事。”
“……”
“怎麼了嘛?這難道不是個好主意?”
洛長熙無奈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呸!你又不是君子,你明明是個‘難養’的小女子!”
“……”
在府內賴了差不多半個月,什麼小病小痛都該養好了。更何況,洛長熙的傷是真好了。既然好了,也不能再整日呆在府中與公儀凝一起吃閒飯了。
洛長熙先去了一趟京兆府。
自蘇五孃的事之後,京兆府尹岑大人便一直協助她在京內暗查。雖說鷹堡直接統管的兩大暗樁只有花月四院與銀萬兩賭坊,但其下卻還在京內安置了不少產業,包括京內的各大茶館酒樓,甚至金銀器、綢緞茶葉等行業都有涉及。這些雜事自然全被洛長熙轉交給了京兆府的岑大人,畢竟這是京內之事,她也不好過多幹涉。
岑大人自然也不用再向她回報,直接上摺子與洛明德講清楚便是了。
而洛長熙既然發覺宮中也有人與此有牽扯,便想到先去看看岑大人所查卷宗,看看能不能在其中找到一些與宮中有聯絡的線索。
在京兆府翻了一日,雖並未找到什麼直接的憑據,但洛長熙也有所發現。那些被岑大人查處的店鋪的確不簡單,其中不少都長期與內宮有御品供給的合作。而其中牽涉則更為複雜,有朝廷官員的牽引,亦有商家自身的背景門路。此事事關重大,但又偏偏查不出能將這一切全部串連起來的關鍵,只能隱隱感覺到,在這之後,必定有一股極大的勢力。
岑大人不敢再查了,遞了摺子就縮回了京兆府,靜待洛明德的批示。
洛長熙也不好多問了,畢竟她既無權責又無線索。
一日無果。
洛長熙疲累至極地回了府,用過晚飯便倒下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