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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書院唸書去了。
聚賢書院,是皇家書院,不是一般的學子都能夠上的。聚賢書院所收的學生,都是當年鄉試中舉之人,且對年齡也有要求,不惑之年往上的,不收。且,已參加過一次會試並落選的,不收。各地鄉試位於榜尾的,也不收。
按著這樣來說,這江璟熙不符合最後一條,但因著江家關係,他也擠進去了。
一般能進聚賢書院的,那都可謂是國家棟梁之材,大宋未來的希望。將來可都是位極人臣的人,全國各地最優秀的人才都集中在那裡。
江璟熙被小丫鬟伺候著剛剛穿戴好,浣紗便領著喜寶進來了。
浣紗道:“六少這是要出門?那又何必叫我叫了喜寶過來……”走了過去,揮退了一旁的小丫頭,自己親自給江璟熙系玉帶戴玉冠,又說,“剛剛喜寶還說呢,要急著回去回她母親的話。六說若是要出去,不如就讓喜寶先回吧。”
江璟熙道:“我正是要帶她出門,這才叫了她過來的。”修長的雙手橫向攤平,任著浣紗給他繫帶子,他微微抬起下巴道,“我請了書院裡的兩個同窗吃飯,呆會兒老太太或者夫人問起來,你就說我先歇下了。”
浣紗理好了他的衣服,看了他一眼,方又道:“六少這又是對著老太太夫人扯謊了?”
江璟熙瞪了浣紗一眼,一把奪過旁邊的摺扇:“我的事情,你別管!”然後二話不說,便拽著喜寶胳膊,直接將她拎著往外走。
喜寶不情願,但又不得不從,只能心裡暗暗想,大冬天的扇扇子,怎不凍死你算了。
第十章
已經是十二月裡的天,白天出太陽的時候倒還稍稍暖和些,只是每逢早晚上凍的時候,那真真冷得能叫人生生流出淚來。
北風呼嘯,寒風刺骨,天地間白茫茫一片。目光所及之處,竟是見不到一個人,想必那些江府的下人們,忙了一天的活,此時也躲到屋裡歇息去了。
喜寶生長在姑蘇城,還從沒經歷過這般冷的冬天,她只覺得這京城的冬風吹在人臉上身上,那股寒氣真真是透過人的皮肉直在往骨頭裡鑽。偏偏還被人扯著衣服動彈不得,她臉上手上都冷得發疼,生生疼得流出了淚。
江璟熙不是個心細的人,做事也向來我行我素,此時自然沒有注意到喜寶的異常。他只知道趕著往天香樓去,趕著去打探清楚聚賢書院的事情,他只知道顧著自己的臉面,哪裡知道旁的?
拽著喜寶一路往馬廄去,風風火火的,卻在馬廄遇到了剛剛打馬回府的江璟閔。
江璟閔穿著石青色的錦衣長袍,腰繫淡青色玉帶,玉帶上面繫著紫光流瀉的玉佩,玉佩上的穗子被風吹得四處亂飄。外面罩著銀色大氅,一頭墨髮以玉簪高高束起,端的是丰神俊朗玉容光亮。
“六弟?”江璟閔將馬繩遞給小廝,目光流轉在江璟熙跟喜寶間,然後抬眸看江璟熙,雙手交握於前,微微含笑道,“帶著喜寶,還這般行色匆匆,是要往哪裡去?”
江璟熙本來是行色匆匆的,此時卻突然鎮定了下來,理了理衣服,方說:“我是要去哪裡,就不勞四哥掛心了,省得叫四哥知道了,呆會兒又去打攪祖父大人。”頭往旁邊一歪,重重哼了一聲,滿眼鄙夷之色。
這倆兄弟是江府孫輩中唯一的嫡出孫兒,歲數也只差著幾個時辰,卻性格迥異,打小就不合。
三夫人跟四夫人一生又都只有這麼一個兒,護犢子得很,往日沒少為著兒子的事情大吵過。
聽了江璟熙的話,江璟閔倒是不在乎,只淡淡點頭,垂眸看了眼喜寶方又說:“只是,張天佑是張天佑,他妹妹是他妹妹。你恨張天佑害你臉上無光,但也毋須做得太過。”伸手指了指冷得縮在一旁的喜寶,“你看這個小丫頭,這麼大冷的天氣,竟只穿了這麼一件破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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