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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

她心裡一動，是他早上出去買的嗎？

站在鏡子面前，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佈滿了吻痕，想起昨夜種種，突然覺得臉上一陣燥熱。

磨磨蹭蹭地穿好了衣服，到了客廳，穆之黎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沒有注意到翩纖。

她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早，早上好。”半天，她擠出這幾個字。

他抬起頭，放下報紙，“過來吃早餐。”

“嗯。”翩纖點了點頭。

兩人坐在餐桌前默默無語，這樣的氣氛讓翩纖覺得好壓抑。

“昨晚，對不起。”穆之黎突然抬頭。

翩纖苦笑一聲，“沒關係，我知道你是喝醉了，而且又加上發燒，神志不清，所以才會······昨晚的事，我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吧。”

“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陸翩纖，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嗎？”他顯得有些憤怒。

吃虧的明明是我，你急個什麼勁兒啊，“那你說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說？”翩纖也拔高了聲音。

“我們結婚吧。”穆之黎淡淡地吐出了這幾個字。平地一聲驚雷。

結婚，竟從沒想過，有一天他也會對她說出這兩個字，卻是在這樣的狀況下。他不是要訂婚了嗎？自己有未婚妻卻又對她說這樣的話。

翩纖笑了笑，“你實在不必為了負責而這樣，再說，這也是我自願的，所以，不必。”

“不是為了負責，因為一直愛。”

“不知道，愛你，算不算是一個理由？好笑嗎？陸翩纖，身邊沒你，好怪。”

“你確定，你要娶我嗎？”

“怎麼，你不愛？”他挑了挑眉。

怎麼會？天知道我有多愛你。可是，你在知道了真相後，還會那麼堅持嗎？

翩纖深吸了一口氣，“那好，你聽我講一個故事，聽完後，如果你還那麼堅持，那我們就去登記。”

“你還記得當年你父母為什麼要離婚嗎？”

“記得。有什麼關係？”他皺了下眉。

“當年那個女的，可能就是我的媽媽。”翩纖終於說出了這些年一直苦苦折磨著她的秘密。

然而，她也終於看到了他的臉在她話出口的瞬間，失了血色，原本平靜的眸中泛起了狂風暴雨。

她的心在一點一點地往下沉，這樣的結果，你應該早就料到的，陸翩纖，他怎麼可能會不在乎呢？那畢竟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深深卡在他心裡的一根刺啊，怎麼能那麼輕易地，說拔就拔掉了呢？那樣，他會死掉的。

“所以，當初跟我分手真正的原因，也是這個了。”穆之黎的眸光銳利得讓她心顫。

翩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明知結果，她卻還是問出了口，“現在呢？你還堅持嗎？”

等了好久，穆之黎也沒說一句話。

沉默，就代表，你已經做了選擇了嗎？

“我還有事，先走了。”再也不能忍受，她一把抓起邊上的包，快步跑了出去。

多希望，他能追出來，告訴自己，別走，留在他身邊，給他一點時間接受。可是，沒有，他終究還是恨多於愛吧。

陸翩纖，這下你死心了吧。你和他之間，徹徹底底的完了，這輩子，你們就只能這樣了，沒有可能了。他現在怕是恨死你了吧。

她越跑越快，不知跑了多久，才停下來。

翩纖不知道不知不覺中自己跑到了什麼地方，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地陌生，陌生的讓她感到害怕。

望著這四周的一切，來來往往的車輛，擁擠的人群，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繁華的街道，讓她覺得無比的恐懼。

她蹲在地上，狠狠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