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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燒原本就沒退,二次復發病的更厲害了。加上那一架打的太酣暢淋漓,用顧堯的話來說就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黑道火拼了呢。
顧堯也不敢瞎糊弄了,找了指定醫師就診,當時洛銀色衣衫襤褸還出了血,虛虛弱弱的躺在那,把那醫生都嚇了一跳,還以為洛家太子爺被綁架了呢。
好不容易把溫度降下來,凌晨那會兒又開始燒。
看著醫生護士忙裡忙外,針尖藥瓶刷刷的走起,舒籬都嚇傻了。要不是再三確定洛銀色只是感冒,感冒的重了點。她都以為他跟韓劇裡的長腿偶吧一樣,要變回折翼的天使了呢。
呸呸呸,意識到自己又說不吉利的東西,舒籬趕緊打嘴。
不能有事,不要生病。
她真的,會忍不住去抱他。
後半夜的時候,體溫終於穩定下來。護士最後確認了溫度計,然後拔了輸液的針頭,囑咐舒籬,再燒起來,記得按護士鈴。
舒籬走過去幫著按住洛銀色手背上止血的棉籤,點頭答應著。
護士離開的時候體貼的幫忙關了燈,病房陷入了沉寂,只留下床頭一盞檯燈安靜無聲的鋪陳開一小片光亮,柔柔的,暖暖的。
洛銀色的呼吸漸入穩定,舒籬也鬆了口氣。動作溫柔的按摩著他剛拔掉針管的手背,確定已經止血後才將棉籤拿起,轉身扔進身後的垃圾桶。
再回頭的時候,洛銀色竟然醒了。
還是那麼虛弱單薄,臉色蒼白的像是活在古墓裡裹著黑袍的吸血鬼,只是模樣太過美好。
他似乎意識還不清晰,因為燈光不適的眯起眼睛,表情迷茫單純,看起來竟可愛極了。
舒籬見他醒了,急忙回到床邊,伸手覆上他額頭,還好,沒有再燒起來。
“醒了?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喝水,是不是傷口疼?”她擔心的問。
洛銀色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她,似乎在辨認目前的情況。好一會兒,他才蠕動了下嘴唇,委屈的吐出一個痛字。
像只受傷的小獸。
舒籬的心立馬就收緊了,心疼和憐愛讓她差點就衝上去將此時模樣脆弱的男人摟進懷裡。
可終究還是忍住了。
洛銀色似乎很累,睜眼睛都費力氣的樣子,虛弱的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他伸出手去探她。
修長白皙的手緩慢的接近她,長指輕輕的勾住她垂在身側的右手,微微的緊了緊力度,幾不可察。
舒籬心顫動了一下,抬眼看他,洛銀色彷彿一個得到糖果的孩童,露出一個滿足乖巧的笑來。
“阿籬……”
他沙啞的嗓子低低喚她的名字,又似乎在喃喃夢囈。
“阿籬,阿籬……真好。”
幾不可聞的尾音消匿在又陷入沉睡的男人唇邊,那勾住她右手的手指卻沒有絲毫放鬆。
舒籬捂著嘴,忽然不可抑制的落下淚來。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砸在他的手背上。
【五十八】是不是覺得我很髒
洛銀色整整睡了十幾個小時,第二天中午時分才醒過來。
舒籬不在。
果然,昨晚是夢吧。
她連見面都裝作沒有看見,怎麼會來看他,還奢望能陪著他?心那麼疼,他卻連握緊拳頭的力氣都沒有。
“餓了吧?”顧堯來的很及時,身後跟著漂亮的小護士,手裡端著午餐。
“不想吃。”他翻了個身繼續睡,身上的傷口扯動脆弱的神經,他捂著被子咳嗽起來。
顧堯哼哧了一聲:“舒籬早晨剛走,你要是非得她端著才肯吃,我就幫你把人叫回來。”
洛銀色忽然翻身坐起,猛地動作讓他疼得嘶了一聲,眨巴著眼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