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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一種煩惱。”
“什麼煩惱?”
“就是每天要接一個叫扎西平措的,美其名曰扎西上師的不可理喻完全不懂中國話的藏喇嘛的電話,跟你每講一句話,就是對牛彈琴,完全是一種浪費,時間的浪費,精神的浪費,生命的浪費。”
“真的嗎?真的是這樣?你真的這麼想我?不可能不可能。扎西不是那麼討厭的人。他們都喜歡扎西,為什麼你討厭扎西?不會的不會的,你眼中的扎西不是這個樣子的。”
扎西掛了電話。
許諾跑來叫媽媽吃飯。酒席間賓主雙方來回敬酒道賀,同事之間相互敬酒,當然免不了相互介紹另一半。木真子自然給許布恩增色。談木真子高知高職高薪有些老套,服飾這種場合都是盛裝出席,讓許布恩炫耀的是三十五歲的妻子無論從形體還是容顏看起來依舊像二十歲女孩般的窈窕身姿和靚麗,給人的感覺既不嫵媚又不完全淡雅。同事之間寒暄稱讚著羨慕不已。許布恩這個承上啟下的主任,加上好人緣,敬酒的自然就多了,已不勝酒力又不好拒絕,上上下下你不給誰面子?敢不給領導面子嗎?不敢也不能。不給下署面子嗎?不能不可以,只有捨命君子小人一起陪。木真子不喝酒,舉著飲料應承,滿桌子的菜餚全然食之無味,只喝了一小碗別人不愛喝的旱蓮草湯。不是為了避免和許布恩發生不愉快,木真子極不情願參加這種形而式的種種宴會。老早計劃著戴什麼首飾,不盛裝出席好像不尊重人家似的,許布恩也不高興。只要是出席宴會,尤其是重量級人物的宴會,許布恩是不惜重金,絕對要妻子成為整個宴會上最美麗的女人。一早起來就開始倒飭,平日裡素面朝天,不得已輕描淡畫修飾一番,不然和盛裝太不協調。所以參加任何宴會對於木真子來說成了負累,不得已而已。
婚宴直到下午四點過才散,許布恩自然而然喝成了爛泥,單位同事幫著抬上床的。參加宴會唯一的好處就是一餐頂兩頓,完全不用考慮晚飯吃什麼,所以回到家裡就吩咐許諾吃水果喝牛奶洗澡早早回自己房裡睡覺。
從早起到進家,一個婚宴耗了十個小時。洗過澡,木真子著實累了,躺在床上片刻睡去,意外地夢到了身著紅衣的扎西翩然而至。被夢驚醒,怎麼會在夢這種潛意識的活動狀態中有扎西的身影?和扎西相識時日不多,完全不是不該思之深,念之切?不該有這種必然結果。扎西怎麼會恍然入夢?怎麼可能嘛?正百思不得其解,電話響了,扎西打來的。
木真子忙走進衛生間接通電話。
“我的愛人朋友,想你想得睡不著,怎麼辦?”
“什麼?!怎麼會?!搭錯哪根神經了?你有沒有搞錯?”
“扎西是男人,我們是緣分人。”
“你真有意思,跟你?你和我?天方夜譚中哪一頁都不可能。”
“我不騙你。觀音菩薩點化我的那個女人就是你,我們是有緣人。”
“講什麼神話?什麼觀音菩薩,迷信,愚昧,完全不可思議。”
“謝謝你嘛。說扎西什麼都可以,這樣子的話千萬不能說不能說。明天佛牙舍利塔公開開放日,要來看,你一定要來看,很難得很難得的機會。”
“我不信佛。”
“這樣子的話千萬不能說不能說,真的不能說,明天一定要來看佛牙。”
“我不信佛!”
“不信佛你信鬼耶!你才犛牛!垃圾桶桶!”
“扎……西?你怎麼這個樣子?什麼人嘛?”
“不瞭解宇宙人生的究竟,不知道六道輪迴。看一看有什麼不好?天天扎西犛牛扎西犛牛?扎西是佛的弟子。你犛牛!”
“你……”
“你什麼我什麼?佛教不但不是迷信,而且是破除迷信最徹底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