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3/4 頁)

己戴，便躲開去，張珍急得叫道：&ldo;你別躲呀，你試試看，娘說讓我給你……&rdo;

張珍一急，叫的大聲了些，遠處小唐跟林沉舟便看過來，應懷真本不想惹事，偏又給那兩個緊要的對頭看到這幕，頓時小臉通紅，便賭氣住腳：&ldo;你再叫嚷，我就不和你玩了。&rdo;

張珍這才躡手躡腳停下，小聲說道：&ldo;我不敢了，那你戴上好麼？&rdo;

應懷真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又覺好笑，又氣又笑道：&ldo;不好……我、等我問問爹再說。&rdo;掃一眼小唐跟林沉舟，趁機拉著張珍便跑開了。

應蘭風忙於政事，無暇奉陪，縣衙內每個人又各有其事，除了張家來人，且更有些地方鄉紳之類也魚貫而來慶賀，裡裡外外果然難得地熱鬧。

小唐同林沉舟見如此，便出了衙門，在縣內閒逛。

兩人看這泰州縣城，雖然不算富庶繁華地方，但街面乾淨，店鋪也頗多，來往的百姓雖然不著綢緞綾羅，可一身布衣也十分整潔，很少蓬頭垢面的，街頭上連乞丐也不見一個。

林沉舟漸漸肅然，道：&ldo;這應蘭風果然並非泛泛之輩。&rdo;

小唐正走神間，驀然回頭：&ldo;恩師何出此言？&rdo;

林沉舟道：&ldo;這泰州本屬偏僻，四年前應蘭風未到任之時，我行經此地，滿眼所見多是破屋爛舍，哪裡似現在這樣屋宇整齊？而今年泰州大旱，糧食減產，本來該民不聊生哀鴻遍野的，但是我們一路走來，這些百姓們個個神情泰然，並不張皇，你猜他們因何如此？&rdo;

小唐道：&ldo;自然是應蘭風治下有方，百姓們才遇饑饉不慌。&rdo;

林沉舟嘆道：&ldo;不僅如此，一個地方的官長如何，一個地方的百姓就會如何，地方長官的品性精神，往往會直接影響百姓們的品性精神，應蘭風那人……雖然有些行事不羈，但他在泰州這四年，所作所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深入民心，若說之前百姓們還是無知無覺地受他影響，那麼自他燒黑天牛，得罪應公府，如今又擔著幹係解決糧食問題，無形中在百姓們心中已經覺著，泰州有應蘭風，就意味著一切會太平無事。這個人，才是讓泰州到目前為止仍舊安泰的原因。&rdo;

小唐若有所悟，道：&ldo;那恩師是認可了應知縣了嗎？&rdo;

林沉舟雙眉緊鎖，復長長地嘆了一聲：&ldo;他雖則是能幹，但是用的法子也不是正統法子……處處挑著險處，這種劍走偏鋒的性情，對他將來的仕途可算不上是好事。&rdo;

小唐把這兩句話琢磨了會兒，說道：&ldo;恩師，像是應蘭風這樣的官員，的確是有諸多瑕疵，譬如他受郭家的饋贈，也受張家的好處……自然算不上是兩袖清風的清官，但是他為百姓著想敢於不拘一格，甚至冒險而為，對百姓而言，可也稱得上是一名好官了吧？&rdo;

林沉舟皺眉想了會兒，忍不住笑道：&ldo;是啊，我雖仍不很喜歡他的脾性為人，然而無法否認，他身上也的確有些叫人不忍毀掉的東西……為難，為難。&rdo;

小唐忽然想到一件要緊的事，便問：&ldo;是了，本以為那應蘭風是貪官，我們可以把銀子分文不差拿回來的，如今卻怎生是好？&rdo;

林沉舟更啼笑皆非，道：&ldo;我方才惱的也正有此事，想這應蘭風，自己跳脫亂為不說，如今更拉上你我下水，唉，真真想不到，你我生平第一遭做買賣，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