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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
這四周變得很靜,靜的讓李光德有些害怕,這些年他自認不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所以說綠珠隱隱的希望李光德可以重獲新生,六十歲的大管家李光德,化名福來,祖籍雲南,曾經是京中的富貴子弟。一生未婚,年輕的時候,也是個俊美公子,至於為何進到赫舍里氏做一個奴才,這卻不得而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綠珠拿著一個帶血的帕子,這個帕子上寫著這麼一首詩,這首詩帶著無盡纏綿之意。
“這是什麼?”於世龍低聲問,那雙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睛透著異樣的光彩。就見李光德微微顫了一下手指在地上寫著:鳳兒,我的鳳兒。
“鳳兒?什麼鳳兒?”於世龍冷聲問,綠珠臉色凝重,鳳兒不就是幾十年前京中的第一名妓的名字嗎?這個倌人當年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人,她曾經是大管家唯一的女人,卻嫁給了大管家的弟弟,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沒人知道,也沒人弄得明白。
那李光德在地上寫:於大人,求你救救我,我死不要緊,等赫舍里氏的事情罷了,我就是進了棺材也可以面對老爺。
於世龍點頭道:“好,大管家,你弟弟不就是二管家嗎?你們兄弟怎麼會做了這裡的管家?”
李光德苦笑,沒有在寫字,他已經筋疲力盡,渾身痛苦,她的四肢百骸都盪漾著痛苦,那是深邃的痛,痛的讓他覺得撕心裂肺。其實痛的最多的並不是身體,而是內心,他的心再痛,鳳鳴,鳳鳴,鳳鳴!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他一輩子的牽掛,成為他的心腹之患,他的心如同刀絞一般,為什麼要這樣,他在想那些已經沉溺在煙火中的往事,他那些不願意回憶,卻不得不撕開來看的事情,這什麼時候才能真的了結。
“大人,你仔細看,大管家手裡的東西。”於世龍身上一冷,隨著從人的聲音望過去臉色一變,印信,居然是印信的全圖,李管家的手裡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你好大的膽子,三法司的印信滕圖,你都敢收藏,你不要命了。”於世龍低聲道。
就見李光德在地皮上用盡全力的沾著血寫出幾個字:於大人,你弄錯了,此物是我再被胞弟割下舌頭是求他給我的,只是出了一點意外。
“什麼意外?”於世龍低聲道。李光德昏迷了,他的手指很痛他已經再也抬不起手指。他覺得日子很長,心很不定,他覺得世界很冷,很殘酷,他覺得他這輩子一直都在錯,沒有對過一件事。
“大人,等一下吧,您等一下再問他,他很疼,但是手還能動,還有一隻眼睛看得見,所以等他好了,再問吧。”綠珠低聲道,於世龍就有很不好的感覺,也不知這是為什麼。
“大人,不好了,皇后主子失蹤了。”就聽見門外一聲驚呼,於世龍趕緊的追了出去,是誰?是誰劫持了皇后?
☆、第 104 章
四周很黑,黑得看不見四周的景物,赫舍裡不知道置身何處。她身子靜靜地躺在一個顛簸的地段,耳邊聽著哭聲。
有個女人哭泣道:“夫君呀,你死得好慘呀,你怎麼就死了。”
耳邊想起了同哀樂聲,這是送殯特有的聲音,嗩吶聲不停地吹打,就好像這地獄中的樂曲,有著特有的詭秘味道。
“什麼人?大半夜的怎麼在這裡?”曹寅的聲音傳出。
赫舍裡很想喊出聲,可是喊不出來。
“奴家月娘,死了丈夫,要給丈夫送殯。”那女子低聲說,赫舍裡心裡咯噔一下,嚇了一跳,她的心害怕到了極點,她是真的害怕。
“開棺材,下官要檢查,你丈夫不是索中堂的馬伕嗎?”曹寅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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