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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跑至南頭面北而立,並從小黃門懷內拿過聖旨,抖索索展開朗聲念道:“聖諭,北靜王水溶接旨——朕夜得一夢,先皇身陷潢海鐵網山水深火熱之中,朕思此地乃列祖列宗陵園歸葬之地,欲親往此處祭奠。離京倉促,不及告之眾臣,朝政暫由爾於東宮儲君兼理!欽此!”宣旨畢雙手捧著將聖旨向水溶面前一遞。
水溶一言不發接過,皺眉道:“這太突然了!”
夏守忠誠惶誠恐道:“可不是,誰知道皇上忽然做了這個怪夢呢!”
聞言水溶上下打量夏守忠,夏守忠忐忑不安的左顧右盼,幾次和黛玉的視線撞到一起。
忽見水溶出其不意變了臉色:“這事是什麼時候決定的,本王怎麼不知一點風聲,誰能相信什麼怪夢一說?難不成是你在騙本王?”
“王爺折煞奴才了,給奴才十個膽也不敢欺騙王爺!決定日就是昨天,王爺大婚之日。”夏守忠在眾黃門裡一直德高望重,是宮中唯一能和大明宮總管戴權相提並論的大太監,見狀大驚,身子不由簌簌抖成一團,連帶嚇慌了跟隨他而來的小內侍,大家忽拉拉跪倒一片。
夏守忠掙扎著也拜至地上,水溶依舊寒著臉色。夏守忠目光掃過黛玉,接連扣頭道:“說起來奴才還沒有恭喜王爺新婚小登科之喜呢!”邊說又邊轉身向黛玉跪扣:“這必是新王妃了,真真的花容月貌,說句不敬的話,比賢德妃更青出於藍啊!”話語機辯,竟象水溶從沒有逼問過他一樣。
旁邊黛玉心中不免嫌惡:這般畏縮樣,不是你當時找至榮府索要財物的時候了!
同時聽到元春的名字略略一怔,一個藏了三年的疑問又在心頭升騰:不知貴為賢德妃的元春表姐,你和我父被冤之事有無關聯?懊悔當時元春歸省時沒有機會相問,——本以為今日會弄個水落石出,沒想到她又伴駕出宮了!
心中強制著壓下疑問,黛玉勸慰自己:那就說明今日不是探秘的時侯。
“既如此,我的王妃宮中這一遭就可省去了?”正想著瞥見水溶皺眉,也好似方才無事發生一樣。竟然能於頃刻之間回覆平靜,且喜怒不形於色不怒而威。黛玉聽出他問的是夏守忠。
“容皇上回京,再行召見。”夏守忠略一遲疑:“不過太后著奴才傳旨——,王爺若不急著處理朝政,可帶新王妃覲見!”
水溶回視黛玉:“王妃意下如何?”
黛玉心中躊躇,自己最是喜靜之人,若無必要實在不願進什麼宮見什麼駕!剛要回絕卻聽水溶仿似商量的口氣道:“本王的皇祖母一向待本王最好,一直盼著我能娶親,況昨日她老人家又崴了腳,雖說不太嚴重,可於情於理,王妃是否應隨本王探視她老人家?”
黛玉心中苦笑連連:自己是連拒絕的理由都找不出來啊!
夏守忠也跟著相勸:“王爺說的是,皇后娘娘和太子妃也曾叮囑奴才——,若王爺公事煩忙,由奴才將王妃帶去也是可行的,奴才一路上必將盡心竭力扶侍王妃!”
水溶依舊不言不語,只拿目盯住黛玉,黛玉回望他:斯人玉樹臨風,面如春曉之月,初看溫和,細看那一雙眸子卻如料峭春寒裡兩泓泠泠碧泉,冷澈中卻又帶一絲溫情,使人不忍也不能拒絕。只得低低應道:“還請王爺相伴!”
水溶唇邊便綻出笑意:“如此甚好,我們就去宮中盤桓一日吧!”黛玉只得和他在人前作出相敬如賓的樣子來。
而黛玉離去後的北靜王府內,水溶寢宮頤和軒前到處都是各司其職的內侍宮女。這裡也有一個掌宮承御,名喚瀲音。此時她正站在頤和軒前看那新來的四個小太監整理花草。正看得入神忽聽耳邊道:““瀲姐姐,今兒閒了?”
瀲音抬頭,一個清秀的女子娉娉婷婷向自己走過來,竟是和自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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