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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才知道,去不去?”他的眼睛專注在那張明媚的小臉上,眼角卻觀察著翠襖婢女奇異的神色。
陰冷的笑浮上嘴角,也該是他捉家鼠的時候了。
敢在薑湯裡下毒,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縱容的還不夠嗎?得寸進尺地連他的小娘子也咬,他還能坐視不理地當閒人豈不讓人小覷了。
一而再,再而三,他的容忍已到極限,再也顧不得孃親是否因此而傷心不已,為人夫與孝子總要犧牲一樣,毒瘤不拔寢食難安。
娘,請原諒孩兒要讓你失望一回了。
“去,馬上就去。”興匆匆的吳祥安仍不知已掀起千層浪,猶自沉浸她無知的快樂中。
“寫翠,你確定是這裡嗎?'總覺得有點詭異,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靜得讓人起疑心。
“不會錯的,小姐,我親眼看見表少爺帶了人進來,東西應該在裡面。”不可能有錯。
“是嗎?”姑且信之。
兩道嫋嫋的身影趁夜潛入書房,東翻西找似在找某樣重要物品,燻檯筆硯隨處亂置,散記遊傳凌亂擱放,誓有物不在手不甘心之勢。
偶停的雪蹤寒意依然在,無月的夜星空暗淡,林雀早已不知遷徙到何處,只剩下飄零的空巢在風雪中晃動,幾欲覆巢。
夜是寂靜無聲,人是慌張急迫,翻動著。
書房說大不大,藏書至少千冊,要每一本移動好確定暗門的位置並不容易,上、下架的橫櫃似在嘲笑她們的徒勞無功。
人愈急愈辦不好事,細微的聲響逐漸變大,心火不斷的加溫。
一入眠月宮,終身眠月宮,若心生二念,百足之蛇必食其身、飲其血,終至潰爛而亡。
當年走投無路之際,路過的眠月宮宮主見其姿色上品,故有意栽培收其門下,什么遭逢大水,投親不過皆是假,為的是博取常府一家的信任。
親不親無人知,只要人有憐憫心,不難打人大富人家,謙恭溫雅必得人憐,商玲瓏便是利用人性的弱點好攀上富貴。
幾年下來她深獲幾位夫人的寵愛,視同親生子女般無微不至的呵護著,關懷備至,相信她是流離顛沛的遠方表親,細心照顧的程度不亞於常府千金。
這一回婚事生變,最在意的不是她反而是愧疚在心的常夫人,一再保證絕不虧待她,三妻四妾實屬平常,大權仍掌控在她手中。
殊不知她貪的是權勢與財富,並非附加而來的姻緣,她比任何人更樂見婚事告吹,只要阻礙一除,常府的一切便任由她予取予求。
“寫翠,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他搬動哪一本書?”摸黑亂找不是辦法。
“這……”她想了一下。“啊!我想到了,小姐,表少爺先挪挪左邊的花瓶,然後再抽出第三排書的第……呃!好象是第三本還是第五本。”
“試試再說。”有目標總比盲目瞎尋的好。
藉著薄雪反映的微光,主僕倆先合力搬動人高的彩繪瓷瓶,接著再抽出櫃上書冊。
但一無動靜,以為希望再度落空無法向宮主交代,正欲燒書以洩憤之際,書櫃中央忽透出一絲光線,慢慢地往兩側移開。
欣喜若狂的兩人互視一眼,難掩歡愉的潛身而入,隱藏了這么多年,終於能得償所願了。
“小姐,是恨天劍和劍譜耶。”皇天不負有心人,應允她們的祈求。
“是真的嗎?”她不敢相信的上前一撫,手握的重量令人感到畏怯。
明顯地擺放收藏品的正中央,一進暗室便可瞧見,拳頭大的夜明珠照出劍鞘的寒色,一室不菲的字畫、古董反成了陪襯。
商玲瓏的眼中不只是一把武林人士爭相擁有的寶劍,還有常府取之不竭的財富,她興奮的抽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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