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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頭問水溶:“你給探春的信上說什麼?”
水溶仔細思量,不解地回道:“叫她轉給三哥一首打油詩:爾提十萬虎狼軍,旗卷都門氣勢吞,如何肯陷夷人手,不遣天軍遣昭君。這只是叫他困境自救,他如何會下落不明?”
水溟無奈地敲一敲水溶的頭,道:“這時又能作這不通的詩了。你三哥一看到那詩,還不羞憤欲死。本來他受你攛掇打小就最恨和親,你還招他。”
水溶訥訥地低下頭,他算著南安王的反應不應該是下落不明,這傢伙,到底在玩什麼?
詳細的戰報呈上來,原來那國接到探春一行,待要舉辦大婚,不料當日軟禁南安王的宮殿走水,連帶整個宮殿群被燒了個精光,探春和南安王下落不明,隨行的人也只聚攏了五六成,正沿海路返回,賈寶玉也是音訊全無。
……他是算著南安王能鬧騰一下趁亂把探春弄回來,而仍在那國附近徘徊的中原武力順便可以趁火打劫。然而卻沒想到南安王放個火也能把自己燒沒了。
“得,過幾日八月十五,好好給他們祈福吧。你這惹禍精,又是你在搗鬼。我以前怎麼會以為你很乖巧?”水溟幾句話就說得水溶後悔不已——他插這一手,原指望著能讓三姑娘不要重蹈原著的命運。然而若是為了探春把自己的哥哥搭進去,那可真是要後悔一輩子了。
賈寶玉和探春下落不明的訊息很快傳到賈家,整個賈家都罩在陰影裡,只有趙姨娘竟高興起來,只是她哪裡藏的住心事,叫賈母看見了,少不了劈頭蓋臉一頓罵。元妃染恙的訊息也報給了賈府,更是雪上加霜。薛家上下忙著救薛蟠的官司顧不了這頭。史家、王家各有各的問題,在皇帝的授意下,各種彈劾這兩家的摺子像雪片一樣飛上皇帝的書桌,大有超過彈劾水溶常宿宮中的那座小山的勢頭,關注水溶的大臣也少了許多。
八月十四,元妃終於得到機會見了賈母、王夫人一面。
派去伺候元妃的人回來向水溟彙報,元妃不過叮囑家人早早退步抽身,皇帝正在摺子上畫圈的手不由得一抖——元妃倒是個合適的妻子,無奈他不喜歡,再好也是白搭。水溟揮手叫他們下去,剛想叫水溶過來說賈府的事,卻發現身後沒了動靜,他繞回炕邊一看,水溶斜倒在炕上,已經睡著了。
他倒是安穩。皇帝為了不傷著他的玻璃心要費多少心思算計。想到這裡,皇帝又起了捉弄的心思,於是找金羈拿一些蜂蜜來抹在水溶髮梢上。當晚水溶沐浴出來,跟他抱怨說他的書房裡好多螞蟻爬了他一身,頭髮上都是,皇帝假惺惺道:“誰教你睡著了呢?以後仍和我一起看摺子吧,螞蟻就不來了。”
水溶當然不信,然而沒奈何,只能強打起精神窩在皇帝邊上陪他看那永遠看不完的國家大事。如果不小心睡著了,螞蟻就會找上門,如此再三,他便再不敢投機取巧,老老實實地陪著水溟處理政事。
八月十五過了,還有重陽,正是河蟹肥美的季節。水溶天天吃螃蟹,皇帝攔也攔不住,小一個月下來就有些虛寒了,御醫給開了溫補的方子和膳食,皇帝命令將食材全部剁成餡做成餛飩,水溶眼淚汪汪地又吃了一個月的餛飩喝了一個月的補藥,總算到十月底的時候恢復過來,然而螃蟹早過了季。
這時候總算有了賈寶玉的訊息,約莫十二月他就可以到家。只是仍沒有探春和南安王的下落。水溶唯恐南安王有個什麼萬一,早已經失了平常心,水溟看得開些知道急也沒用,先把眼下的事做好是正經。元妃病重,水溟去陪過一個晚上,答應了她會給寶玉指一門親事,第二天元妃便去了。元妃的死直接讓水溶的負罪感陡然加重,連續一個多月噩夢不斷,人轉眼就瘦了好幾圈。水溟哪裡還有心思去挖四家的財產,給了自己的意思完全交由下邊的人去處理,他只一門心思地照顧水溶。水溶得他照料周全,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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