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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唱個高興的!”
“鬧元宵(民歌名)哇?”
“行,就鬧元宵!”
……
作者有話要說:
☆、洪生的“福星星”
這個冬天已經下過四場雪了,樂生覺得,兩個月的日子跟四個月一樣長,四個月比一年還要長,雖然他一有空就去四老奶奶家坐一坐,聊一聊,乾乾活兒,但每一夜都是那麼的漫長,第一次覺得這大棉被蓋起來,也會有冷的時候。睡不著了,就想洪生,想著他是不是也在想自己,想他現在幹甚呢,想他回來以後,就肯定不會再出去了吧?想他如果再出去,一定要把自己帶上,因為一個人的日子實在太難熬了。
洪生走後沒多久,樂生就跟四老奶奶學著去做千層底兒的棉鞋了,廢舊的布塊一層一層粘在一起,裁了鞋底樣,再用錐子一圈一圈兒紮了,用大針腳粗麻線納起來,為了穿著結實,納鞋底兒的時候,每一針都要用力的勒緊了,因此手上要戴一塊牛皮做的套子,不然再粗糙的手也經不住一針一線的勒。
有其他人一起在四老奶奶家的時候,女人們會東家長李家短的嘮扯嘮扯,這時樂生就默默的坐在一旁納著他的鞋底兒,有時候人們也會把話題拉到他身上:
“你們說這王樂生除了不會生娃娃,甚也能幹了~”
“這洪生也是好心有好命了,撿回個愣子來,就跟不花一分錢娶了個媳婦兒一樣,裡裡外外甚也能給他安頓了~”
“你是沒見人家樂生給洪生縫的那棉衣棉褲,小針腳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出是個男人做的針線活兒~”
“你知道了不,前一回男人們回來,這王樂生半夜就在村口口等的這王洪生了,你說他愣哇,可是有心,你說這誰教的?”
“可不是,我家的回來也說了麼,喜子不就是因為這跟他家的打了一架,呵呵……”
“噢,說起這喜子家的‘蓋橋頭’,聽說財禮錢可花不少了……”
女人們聊天,東拉拉西扯扯,想起什麼來說點什麼,樂生很少搭話,即便是聊到了他與洪生,也只是支著個耳朵聽著,並不參與,當然如果聊別的,他就聽都懶得聽了;對於樂生來說,他的心不大,裝一個洪生就滿滿當當,其它的也就容不進去了。
洪生的棉鞋做好以後,又過了兩個星期才到臘月廿二,上一次打電話的時候,樂生問洪生,廿二還是廿三回來?洪生當時說,估計日子還得往後推推,到時候再給他打電話,讓他不要那麼早出去等;可是臘月廿二這天,樂生還是忍不住早早帶著黑貝到村口兒去等了;寒冬臘月,口水吐地上都能馬上結冰,然而再冷再凍,樂生還是從天不亮等到天又不亮;實在冷的不行了,就把圍巾緊緊裹在臉上,原地不停的跺著腳;廿三這天,樂生又是五點多鐘就出門了,西北的冬天,這時候月亮還掛在西天呢,一人一狗跑一跑,跳一跳,到了村口兒就又開始等了;這次沒等多久,便看到了遠處移動的兩盞大燈,樂生臉上的笑容瞬間就綻開了。卡車直接開到了村口,後馬槽用篷布罩成一個簡易的車廂,可以勉強遮遮風寒;第一個從車廂裡跳出來的是喜子,喜子雙腳一落地,抬眼就對上了樂生喜滋滋的目光,那一刻喜子忽然覺得沒來由的開心,愣了幾秒,才刻意挺了挺背笑著問,
“樂生,你咋來了?”
不過樂生沒回答他,此時喜子才注意到,樂生的眼神不住的往車廂裡瞟;雖然略感失落,卻還是愉快的衝車廂裡大聲喊道,
“洪生哥,樂生來了~”
洪生是從車廂裡衝出來的,對上樂生的目光,兩個人的眼神就膠著在一起分不開了;洪生當時沒跟樂生說具體的日子,就是怕他又等著,沒想到,這人還是在這兒等著了,那一刻,高興,感動,心疼,還有說不出的自責,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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