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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瞬間一片寂靜。照林青的意思,反而是有人要厲忠陷害她了。
“你胡說!明明是你——”歐萏突然提高了嗓音喊。
“肅靜!”沈晏一拍驚堂木,立刻制止了歐萏的高喊,說:“這只是你一面之詞,你如何證明?”
“如之前所說,晚生無法證明。”林青此話一出,歐萏明顯面露得色,落在沈晏和林青眼裡。沈晏若有所思,而林青心裡一聲冷笑。
“但是晚生相信,有兩點可以證明晚生的清白。”林青一頓,見沈晏未加阻止,繼續說,“第一,厲忠昨日既然是自己劃傷自己,那麼傷口的形狀必與被人劃傷有所不同。第二,匕首上所用的毒較為特別,中原地區極難配製,查明毒的來歷,應該也可證明晚生的清白。”
沈晏說:“本案待仵作驗屍有了結果再行審理,嫌犯還押大牢。退堂。”
歐萏想要再開口說話,但是沈晏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表示審理已結束,於是她只得從地上站起來。林青在衙役的押解下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略停了停。
歐萏看向她,眼裡滿是挑釁。林青視若未見般,似笑非笑地在她耳邊輕說:“歐掌櫃真是情深義重,厲採買死得不冤了。”
歐萏想要說話,但是林青已經跟著衙役走了。
林青跟著衙役回了牢房。下午有人來探望,是慕容逸。
因為十日期將滿,慕容逸本來在府中等候林青,沒想到林青沒有來,卻有一個小廝打扮的男人來求見。
來人自稱雪荏,是林青的小廝。雪荏見到慕容逸之後將大略的情況告訴慕容逸,然後懇求慕容逸去牢裡看望林青。
慕容逸猶豫了一夜,他素知自己母親疾惡如仇的性子,這事一旦告訴她,即使真如那個小廝所說林青是遭人陷害,在結案之前她都不會允許再與林青接觸。原本是無所謂,但是羽兒的身體拖不了那麼久。根據太醫的意思,林青用以毒攻毒的法子雖然有效,但是這餘毒卻是不好清理,尤其不能拖過十日。
猶豫的結果,慕容逸於次日的下午瞞著母親去了刑部大牢,總要先見見林青再說。
慕容逸在衙役的帶領下走進牢房。他一個年輕公子,過慣養尊處優的日子,哪裡見過這等場面?牢房裡到處瀰漫著中人慾嘔的惡臭,不要說犯人個個面相兇惡,身上傷殘地方暴露在空氣裡,看得慕容逸心驚肉跳,不禁想到那個笑容清冷的女子是不是也變成這個樣子。
走到牢房門前,慕容逸看見林青席地而坐,聽見有人來,抬起頭,瞬間四目相交。慕容逸以為自己會看到慌亂、惶恐和混濁,又或者會像溺水著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時的神情,但是林青的眼裡什麼都沒有,甚至連淡淡的喜悅都沒有,彷佛她知道他一定會在這個時間來牢裡一樣。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她與十日前沒有絲毫差別。
林青見慕容逸來了,一笑,站起來行禮。慕容逸連忙還禮。
“二公子,青此番遭人誣陷,為了自救,說不得要用些不好看的招數了。還請二公子不要見怪。”林青鄭重地一揖,說。
慕容逸不是很明白她指的是什麼,先點了點頭。
“聽說太醫院有位杜御醫,青想請她去刑部與仵作一同查驗兇器上所附的毒。”
“這……杜御醫我並不相熟……”
林青打斷他繼續說:“二公子請稍候,待林青說完。第二件事,想請二公子上堂作證,我的離藍這十日內都在府上,我沒有帶離開。第三件事,請將林青保出大牢。”
慕容逸想了想,說:“抱歉,杜太醫我可以去求見,離藍一直在我家我也可以證明。但是保你出來做不到,家慈……”
太陰律法,若長時間未能定案,疑犯可由從三品以上官員承擔保釋。慕容逸的母親慕容史乃是兵部尚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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