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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表哥摔傷了麼?”我聽得允祺受傷,心下也很是著慌,忙撐起身子便要下榻,“我瞧瞧他去。”
因是盛夏,我只穿了家常的衣裳,極是素雅的藕荷色品月繡白色百合的絲綢長裙,足下趿了雙蓮青色緞面繡穿花戲蝶的繡鞋,我伸手拉他,“咱們瞧瞧表哥去罷。”
允禎仍是溫軟地笑著,“我方才已去瞧過了,原不過是手沒攀穩跌了一跤,手肘上蹭破了一層油皮,太醫已經給上了藥了,你不必憂心。”
我聽得不過是蹭破了一層油皮,登時安心,轉身笑道:“我還道他傷筋動骨呢,表哥可也真是不濟,這麼點小傷也值得唉聲嘆氣。”
允禎微微一笑,忽而道:“若換作是我不慎跌傷,宜男可也會如此擔憂?”
“哪有人無端端咒自個兒跌傷的?”我只當他頑笑,不以為然道,“允禎哥哥便愛瞎想。”
他微微垂首,聲音便漸漸有些輕飄起來。“原只是隨便問問。”
我趨眼瞧他神色竟似忽而低落了起來,心下很是不忍,上前拉住他手臂笑道:“你與表哥都是我的好哥哥,若是你不慎受傷,宜男自然也會擔心,而且比現下擔憂表哥還要多上幾分。”
他驀然抬頭,眼中一亮,“果真?”
我認真道:“表哥跳脫無定,可允禎哥哥一向謹慎,怎會輕易跌傷呢?所以允禎哥哥若然受傷,必然要比表哥厲害許多,宜男自然也要擔憂得多。”
“……”他一怔,半晌扭了臉去,“原來是這樣。”忽而又道,“在宜男心中可是將我與允祺一般,都是當作哥哥麼?”
他的情緒起落的太快,彼時的我實在無法去理解通透,只能困惑而不安地點頭,“自然是。”而後望著他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寂寥的神情,眉宇蹙成尖尖的兩點,映入眼中,卻如在心頭掉了幾顆細砂,雖然不大,卻也很硌人。
很想將他眉宇間的微蹙撫平,可那個念想卻終究在猶疑與不解中慘淡夭折,那隻手,我始終沒有伸出,當日如是,今時今日,自然更沒有立場沒有資格去那樣做。
他亦發現了我小小的舉動,甚至猶疑不決的表情也分毫不差地落入他眼中,他淡淡一笑,“宜男,我們再也回不去了,是不是?”
他極力撐住的笑容映入我眼中,自是無比的寥落,失意。一時竟爾有些尷尬了,我清咳了聲,幽幽道:“允禎,我如今已是王爺的妻子。”
他略略迷離地瞧我,喃喃道:“不錯。你已嫁為人婦,過往種種早已煙消雲散,只可笑我是個痴人,終究看不通透罷了。”他淺淺一笑,忽而又道,“我離京之時太后的身體便日漸消沉,湯藥無濟,只是一心掛念你,我原以為你會歸國侍疾。”
我想起姨母,心頭登時酸楚起來,歉然道:“我如今的身子,實在不宜長途顛簸。允禎,”我猶疑著不知該不該告訴他,“我……”
“我知道。”他突然開口,星子般閃爍不定的眼眸緩緩闔向腳下,聲音便似從遙遠的天際傳來,虛空,飄渺。“思賢王妃有喜之事,漠國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我陡然聽到他提起思賢王三字,心頭登時突突一跳,想起早前的疑問。“允禎,你為何會在此處?”我心下疑慮,“你既然早就來了漠國,為何上次你不親自赴約?”
他幽幽道:“上次的事是表哥自作主張,慫恿對月偷了我隨身的玉佩。我來到漠國,原是這兩日的事。”他說著微微掀起衣袂,將那枚玉佩解下託在手中,怔怔看了半晌,“對月說,你差妝晨前來歸還玉佩,並告訴他如今你已懷有身孕,希望不要有任何事打擾到你的生活。”
我未料到妝晨竟會有如此一說,登時心下浮起些微的不快,然而轉念一想,她說的原也沒錯,何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