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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醫生正是醫院有名的中醫孫盛法,聽到潘教授這樣說,趕緊站了起來,有禮貌地和肖風凌握了握手,卻掩飾不住臉上的焦慮和愁容。
“別急,小孫,”潘臨拍了拍孫盛法的肩膀,溫言安慰道,“來。到我辦公室去,你把詳細的情況說來聽聽,我們一起想個解決地辦法。”
“唉,潘主任,我……”孫醫生長嘆了一聲。
“這件事的情況我也聽說了一些,放心,如果到時他要你一個人背黑鍋的話,我會動員全院醫生和他槓上,大不了咱們一起走人。”
肖風凌忽然發覺潘臨並不如平時校內傳聞的那種“冷麵嗜血”,除了對工作嚴謹和對學生嚴格外。在生活中倒是一位樂於助人的親切長者。雖然不瞭解到底出了什麼狀況,但他心中對這位“潘魔頭”的印象也大大改觀。來到了潘臨的主任辦公室。孫醫生將這件事的始末說了出來。
前天一早,副院長鄒曄帶著一位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來找孫盛法看病。說明這位是衛生局馬副局長的丈夫,孫醫生不敢怠慢,趕緊接待。
患者劉昇平,從前幾天夜晚開始身體發熱,體溫達到了三十八度多,一覺醒來後熱度不退,頭開始發痛。心中翻騰欲嘔,吃東西也沒什麼食慾。
孫盛法診斷出是風寒之症,開了一劑麻黃散邪湯給他。
肖風凌聽得,暗暗點頭,《內徑》中曾說“其在皮者、汗而發之”,而《傷寒雜病論》中也有“以仲景之法。當以辛溫發散以解表邪,擬麻黃湯加味主之”。
這麻黃散邪湯雖然與《元元醫經》上地祛邪驅寒湯有所出入,卻都是以麻黃為主藥。對風寒有異曲同工之妙,病人服藥後會出一身大汗,隨即自愈。
他忍不住問了一句:“孫醫生的方法很正確啊!為什麼還會出事?”
孫醫生看了他一眼,似乎為他贊同自己而感到欣慰,但隨即長嘆了一聲,繼續說了下去。
這病人回家服藥後,並沒有出汗,而熱勢不減反增,體溫升至三十九度八。下午服用第二碗後,更是頭痛如裂,全身痠痛更劇,呼痛呻吟。
當時鄒曄馬上帶著孫盛法趕往馬副局長地家中就診,孫盛法發現病人此時的脈象浮緊急促,舌苔更加白膩,不由有些懷疑。這時鄒曄見他察覺到了什麼,馬上把他偷偷叫到一邊,說出了一件事情。
原來,中醫出身地鄒曄為了討好那位馬局長,考慮到麻黃這種藥的溫性,恐怕燥熱傷津,所以擅自將藥方中的麻黃一味減除。本來他還想向那位女局長鼓吹自己的功勞,哪知道竟然了這樣的症狀,明得再次將孫盛法找來。
孫盛法無奈,所幸判斷出病人表寒症型未變,所以仍然採用原方,並囑咐他們千萬不能再去掉麻黃,按理說,病人這次正常服藥後應該會出汗痊癒,怎料兩天後忽然鼻中出血,隨即昏迷不醒。
“哼!鄒曄這個混蛋現在是不是把責任全推到你身上了?”潘臨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當初要不是他自作聰明,擅改藥方,又怎麼會出事?”
肖風凌皺起了眉頭,說道:“既然當時症型沒變,那麼服用麻黃湯後的衄血(出鼻血)現象應該也屬於正常範圍,祗是不知道如今那個風寒症狀是否還和當初的一樣?是否有其它熱象或異狀?”
孫盛法目帶異色地看著這位潘教授帶來地年輕人,雖然他的穿著打扮象是一位學生,但言談見解卻如一位行醫多年的行家,這短短的一句話中,清楚地道出診治這病患的關鍵。他心中對肖風凌頓時刮目相看,當下以商榷的口吻說道:“病人衄血後,風寒地表證仍然存在,但無法判斷出是否有其他的病變症狀。”
“走,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吧!”潘臨開口了。
三人走進急救室,發現病人依舊呼吸急促,昏迷不醒,潘臨示意護士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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