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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門,他就看到了自家門前那慘烈的景況——一隻貓騎在另一隻貓身上,死咬著下頭那隻野貓的後頸,野貓的後頸處汩汩的流著血,卻朝他這裡瞥來不屑的目光。
好吧,或許是他看錯了,那隻總是纏著他妹妹撒嬌討食的貓怎麼可能對他露出不屑的眼神?
總之,叫聲的來源明確了,就是這兩隻半夜不好好抓老鼠卻跑這來打架的野貓造成的,只是眼見著趴在野貓身上的那隻小崽子渾身是傷,眼看著就要不行了,歸寧還是動了一把惻隱之心。他家小妹素來喜歡各式的小動物,貓就是其中一類。要被她知道自己見死不救,準保被她唸到眼冒金星。
就在歸寧打定主意要來分開眼前這兩隻貓時,他感覺到一股視線死死的釘住了他。他奇怪的低頭一看,卻看到那隻半死不活卻還死不鬆口的小貓仔正眼睜睜的瞅著他,那眼神就像是在說:我認識你我認識你我認識你……
歸寧心裡一跳,看了看這貓崽子,有點不大敢伸手了。
來缺正瞧著歸寧向自己伸出了手。結果卻不知怎地停下了動作。體力消耗過多和傷口流血地雙重消耗已經讓他快支撐不住了。剛剛歸寧還沒有出現時。他是抱著必死地決心啃住了野貓。現在見到有熟人出現在眼前。先前地必死之心頓時衍生出希望和有所依賴地感覺。所有地疲憊都爭先恐後地湧上心頭。來缺此刻只覺得天旋地轉。死咬著野貓後頸地力道已經放鬆。掐著他地動作也停了下來。他最後地意識裡就是歸寧向他伸出了兩手。將他從野貓身上拎了起來——
窗外地陽光透過窗子灑了進來。讓床上熟睡地人無法繼續賴床。
來缺嘀咕著翻身伸手抓過床單捂住頭。剛想繼續睡下去。腦子裡突然想到他剛剛伸手抓床單捂頭地動作——“啊!”驚喘一聲來缺嗖地一下坐起身子將兩手攤到自己面前——是人手!
是夢!
昨天地一切都是夢!都是夢!
來缺興奮得在心裡重複了這個事實。張口大口喘了幾口氣。覺得自己幾乎都要流出淚來。
他還是人類,是人類,真好……
放鬆下來的來缺剛想重新躺回床上鬆口氣,卻在躺下的瞬間用比先前更快的速度蹦了起來——這裡是哪裡?!這根本不是他的房間?!TMD這裡是哪裡?!
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現在躺的是張從未見過的木製單人床,連上頭的床單都是從未見過的款式,屋子裡堆了各式各樣的書籍,或拋在地上,或碼在書櫃,或攤在桌上,桌上有臺正開著機的臺式電腦,上面的WORD介面顯示著不久前還有人使用過它。
來缺深吸了口氣,敲敲自己腦袋,低頭打量自己的身體,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塗了藥水纏著繃帶,剛剛太過興奮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上也塗了藥水,自己右手無名指的指甲剝落了一半,注意到之後開始不停的抽疼。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來缺果然在右邊肋骨靠近脖子的地方找到了一大塊繃帶的存在——這是他昨天晚上被那隻野貓撕咬出的第一個傷口,他記得非常清楚。
……
這樣說來,昨天所經歷的那些,都不是夢呀……
來缺突然又覺得渾身無力了,他將自己重重的摔到那張單人床上,兩眼瞪著天花板,愣愣的望著,腦子裡一團漿糊全然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
想到自己昏迷前的畫面,來缺終於知道了這間屋子是誰的房間。但是腦子發昏的他現在也沒興趣去找歸寧來問出後來的情況,看著手上的傷口,他還是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經歷了怎樣的一天。
咔嚓。
是門開啟的聲音。
歸寧進門時看到的就是來缺呈大字型挺屍在床的模樣,他愣了一下,走到床前,看著挺在床上的來缺,頭疼的揉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