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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懂人事以來一直緊纏著我。這方面的情況我沒有對任何人提過,包括爹孃在內。”
接著抓起几上的長革囊,撮唇發出哨聲,蹄聲立從長街傳上來,一匹神駿無比的灰白馬兒不知從哪處鑽出來,朝辜月明立身的二樓平臺奔過來。
花夢夫人站起來,移到辜月明身後,忽然用盡氣力從後面抱緊他。
辜月明無動於衷的道:「若我一去不返,勿要為我哭泣,該笑才對。」
花夢夫人放開他,熱淚再忍不住奪眶而出,辜月明從未對她說過如此不祥的離別話。
辜月明單手一按欄杆,騰身而起,凌空來個翻騰,準確無誤的落在奔至下方二、三丈的駿馬背上,策騎而去,不住增速。
花夢夫人移貼欄杆,辜月明在她模糊的淚眼中消失在長街轉角處。
烏子虛醒轉過來,有想哭的衝動,這是從未有過的情緒,即使在心情最低落的時刻,他也沒有這個衝動。可是他的腦袋卻是一片空白,似迷失於過去、現在和將來的時間迷宮裡,完全沒法為此刻的存在理出頭緒。
恍恍惚惚間,他的腦海浮現出那張絕美的花容,那雙望向他深邃無盡、內藏千言萬語能勾魂攝魄的眼睛。
烏子虛猛然坐起來,急劇的喘息著,他終於記起昏倒前遇到的異事,又駭然發覺仍歷歷在目的沼澤區已如春夢般消散無蹤。
雖然仍是渾身疼痛,但已回覆了氣力。
陽光從後方射來,他位於一道寬約五丈的河流岸邊,河水澄清見底,彎彎而來,曲曲而去,仿似鑲嵌在鋪紅綴綠的丘原平野上的玉帶,不慌不忙的緩緩流動。大群蜻蜓在他頭上高低盤旋,翩翩起舞,相互間卻永不會碰撞。
清風徐來。
烏子虛回頭看一眼太陽的位置,心中嚇了一跳,現在離日落頂多只有個把時辰,自己豈非昏迷了差不多一整天。
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最合理的解釋,是昨夜自己昏迷後,又給河水衝到這裡來,沼澤區位於上游某一處,但又怎樣解釋所遇的絕世美女和奇異的部隊呢?難道遇上一群來自遠古陰魂不息的厲鬼。
烏子虛禁不住打了個寒噤,渾身抖顫。旋又罵自己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更有可能只是一個夢境,可是夢怎會那清晰和連貫,如此的真實,有血有肉。
唉!又或昨夜自己已踏了半隻腳進鬼門關,目睹的是關內的情景,想到這裡整個脊背都寒森森的。
正疑神疑鬼的當兒,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接著感到餓得要命。
心忖要在這麼個地方尋找野果充飢,該不困難。如找到黃精一類的東西,將更理想,填飽肚子,始有氣力離開這鬼地方。
烏子虛驅走佔據著腦袋的萬千念頭。甚麼都不去想,覓食去也。
“砰!”皇甫天雄一掌拍在身旁的几上,大怒而起,喝道:“你們是怎麼搞的,一個外來的小子都抓不著。”這一起立,頓顯他雄偉魁梧的體型,加上光禿的頭頂,一個大鷹鉤鼻子,眼睛玻С上竦度興頻牧教醴歟�髀凍鮃恢擲淇嵛耷櫚母魴裕��票迫碩�礎�
十多個被他斥責的大漢人人垂下頭去,不敢透一口大氣,當然沒有人說話,在這時候觸皇甫天雄的黴頭,肯定是活得不耐煩了。而這批人任何一個走出去,都是橫行霸道響噹噹的人物,可是在皇甫天雄面前,卻是馴如羔羊。
只有一個人例外,此人雙手環抱,昂然立於皇甫天雄座後,身材壯實修長,濃黑的頭髮全往後直梳,盡顯前額的高隆廣闊,鼻子平直,雙目銳利如鷹隼,國字方臉,相貌堂堂,雖是靜立,渾身卻充滿勁力,像頭可在任何一刻撲向獵物的豹子,年紀在二十七、八間,頗具懾人魅力,一派大家的風範。
此人叫丘九師,乃皇甫天雄手下頭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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