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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自己所有。爹的名譽和清白,成為她最沉重的負擔,活著的唯一理由。只有還爹一個清白,她才可向娘在天之靈交代,從此拋開不堪負荷的重擔。
舅舅的死亡,令她所有希望幻滅,支援她撐下去的只剩下仇恨。
可是在剛才瞥見雲夢女神的剎那間,最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忽然之間天旋地轉,當她「醒」過來時,她再不是在晴竹閣內
,而是立足於一座山城城頭之上,俯視下方無邊際的丘陵平野,遠方橫亙著一道河流。
月兒尚未升起,夜色溫柔如水,山風徐徐吹來。
驀地她感到身邊有南,駭然瞧去,畫中的女神活了過來,正儀態萬千的立在離她半丈遠的牆頭,專注的看著夜空,肩後的長髮如波浪般起伏,像熊熊的火焰。
無雙女張口要說話,問她是誰,卻沒法發出任何聲音。她似在那裡,又似不在那裡。像深陷夢域裡,夢由心生,但夢卻掉過頭來操控著她的心。
女神似注意到她的存在,緩緩轉頭來看她,她一雙眼睛像寶石般發出懾人的異芒。
一股撕心裂肺的悽苦充滿無雙女的心頭,接著天旋地轉,再人醒來時,回到了晴竹閣的現實世界。
如果五遁盜那傢伙沒有為畫中美女命名為雲夢女神,縱然幻象是如許的真實,勾起她最深刻的感覺,她仍可以開解自己是忽然病倒了。
但五遁盜說出雲夢女神四字,仿如一道閃電直刺進她心坎裡去,石破天驚,徹底搗破了她從沒受過類似考驗一貫的思路信念。她的天地被翻轉了過來,再沒法也永遠不可能回覆原狀。
雲夢女神,就是雲夢澤的女神,使古城隱藏消失於人世過千年的美麗女神。
自己和她有甚麼關係呢?
找尋答案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逼五遁盜吐露真相。
第三卷第九章肝膽相照
辜月明離開後,直抵湖岸。
右面紅葉樓主樓的三座宏偉建築和位於其後的池檯燈火通明,照得那方近湖岸一帶明如白晝。夾湖對峙的十八個水榭,全部亮起燈光,絲竹管絃之聲充滿湖面上遼闊的空間。他卻感到無比的孤獨。
烏子虛趕到他身後,低聲道:“我很感謝你,卻更不明白你。辜兄不是說過不會證實我是郎庚嗎?”
辜月明道:“那並沒有甚麼分別,阮修真和丘九師己認定你是五遁盜,我說甚麼都沒有分別。”
烏子虛嘆了一口氣,旋又緊張的問道:“辜兄剛才看畫,仍有上次看畫時的感應嗎?”
辜月明淡然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烏兄花多點心思在保命上,方是智者所為。”
烏子虛欣然道:“在沒有可能中創造可能,是我一向做人的目標。現在雖然我仍沒有找到脫身的方法,卻非常享受這個處境。”
辜月明首次感到與他人的關係拉近了一點,他追求的是在生死邊緣徘徊的刺激和危險,與烏子虛的追求大有雷同之處,而諷刺的是他們一個是兵,一個是賊。
辜月明皺眉道:“我真不明白你,明知於你來說岳陽是天下間最危險的地方,還要躲進紅葉樓這絕地來,為的究竟是甚麼呢?”
烏子虛道:“不論任何人問我,我都不會老實回答。可是偏偏對辜兄,我不知如何總沒法說謊。事情是這樣的,我手上有件寶物,卻只有在紅葉樓內方有機會接觸買主,只要能將此寶變賣,我可得到足供我揮霍多年的大筆財富。不瞞辜兄,我已享樂慣了,沒法再過一窮二白的日子,又不可在風頭上去偷別的寶貝,偷到手亦沒法變賣,徒暴露行蹤。所以將現在手上寶物脫手,已成我唯一的希望。”
辜月明沒好氣道:“你現在的情況好得了多少?你不但暴露行藏,還被敵人重重包圍。丘九師配阮修真,大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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