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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勝男可有可無地哼了一聲,下意識地望向夏君諾,卻與夏君諾溫潤的目光對個正著,一身素袍的儒雅男子溫和一笑,厲勝男面上一熱,她有些不自在地偏開目光,惱羞成怒,厲勝男又瞪了趙白一眼,惡聲惡氣地說:“還不過來幫忙!”
“好!”趙白一個激靈,立刻就跟在厲勝男身後,顛顛地跑了。
感覺有一道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厲勝男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向著火房走去,只有微紅的耳垂洩露了她現在的心情,那是惱羞成怒。
……
長髮被簡單地挽了一個髻,插了一根木簪,柔順黑亮的髮絲散下,擋住了纖細白皙的脖子,美麗的女子微低頭斂眉,長長的睫毛微微閃動,眼神中滿是專注。
這樣一幅美麗恬淡的畫面,卻讓趙白看得睜大了雙眼,連嘴巴都合不上,趙白忍不住數次抬起頭看向天空,若不是他看到太陽還好好地掛在東邊,趙白差一點就要以為太陽要從西邊升起了。
原來人可以有這麼大的變化啊?看著面前安靜優雅的女子,趙白困惑了,自己也沒有可做的,趙白只好用雙手撐著下巴,半趴在桌子上,眨眨眼看著厲勝男的灶臺前忙活。
厲姐姐在忙些什麼?趙白左右晃了晃腦袋,用手戳戳點點對他愛理不理的小鷹,停在桌子上的小鷹很不屑地睨了趙白一眼,一偏頭,一展翅,從開啟著的門框飛了出去,停在了院子中的一顆樹上,輕巧地立在樹幹上,小鷹垂下頭,細細地梳理著自己的羽毛,完全就不理會趙白的哀怨。
看到小鷹完全不理自己,趙白癟癟嘴,惡狠狠地瞪著小鷹,就在趙白抬頭控訴樹上的小鷹的時候,被鎖鏈鎖成一串的金世遺幾人,已經被帶回了衙門。
手裡撥玩著一大串鑰匙,趙捕頭冷笑,陰森森的聲音在陰暗的牢房中響起,聽起來格外的冷酷殘忍,“都給我好好地伺候著!”
牢獄
牢房裡面陰森森的,似乎還能夠聞到一絲血腥味,空氣中瀰漫著難以形容的惡臭,淒厲的慘叫從牢房的深處發出,順著黑漆漆的通道傳出來,陰森鬼魅,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眉毛一抬,趙捕頭冷笑著,冷冷地上下打量著金世遺幾人,在將目光落到那個最為膽大包天的江南身上時,趙捕頭微咧開嘴角,露出一口白牙,陰森森的看得滲人。
一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南也忍不住往後縮了縮,他悄悄地挪著步子,試圖用金世遺的身體來擋住自己的身形。江南現在看到連自己英明神武的大哥——金世遺都被人銬住了,動彈不得,哪裡還敢隨便放肆,不用趙捕頭多說,江南自己就識相地閉了嘴,一句話不說地當起了悶葫蘆。
當然,並不是說江南現在安分了,就沒有人來找他麻煩,趙捕頭一眼就瞪住了不斷向後挪著腳步的江南,“喲!讓我趙三來瞧一瞧這位是誰?”趙捕頭故意上前一步,將江南從頭打量到腳,他冷笑地用江南的話嘲諷回去,“這不是陳大老爺家的公子——江公子嗎?大夥瞧瞧,你說這御史老爺家的公子,怎麼就到了我們這?”
趙捕頭拖長了聲音,喊出之前江南得意洋洋說出來的話,見江南臊得面上赤紅,趙捕頭冷哼一聲,一雙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語調陰森森的,“敢問這位江公子,你今個怎麼有興致到我們這大牢裡來?我們這地方小,就怕怠慢了你,我們哥幾個帶擔不起!”
趙捕頭此言一出,不少捕快都哈哈大笑起來,一邊高呼著江公子見諒,一邊戲謔地看著漲紅了臉的江南。
見自己的兄弟被人這麼冷嘲熱諷,金世遺的臉霎時就沉了下來,看著這些官差們醜惡的嘴臉,谷之華也是冷了一張俏臉,美麗的杏眼中似乎冒著火,睃裡藏滿了憤怒。
江南雖然被這些狗官差戲弄得滿心怒火,但他還是知道龍游淺水遭蝦戲、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