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第4/4 頁)
,左腳沒命的猛往右腳踹,彷彿要把右腳整個踹掉,他覺得自己的腎都縮成了一團,再用力一腳,竟然直接重重的踹在喪屍的腦袋上,他感覺那腦袋被踹的向後一仰,但是依然沒有鬆開手。雷洋徹底沒了想法,左右腳開弓,不住的蹬那腦袋。
喪屍的手終於鬆開,雷洋像條魚一樣整個肢體竄進管道,一口氣向前滑了好遠,撞到鄭介銘的腳才停下,癱軟著,大口大口的喘氣。他感到心跳足足跳了好長時間才恢復平穩。
管道極其狹窄,有進無出,鄭介銘聽見雷洋喊叫著在身後亂踹,卻連腦袋都轉不回去,更談不上幫忙,他著急的直抓鐵皮,向前多爬幾步,給雷洋留下足夠的管道空間,直到雷洋的腦袋撞到腳底,才稍稍心安,等雷洋呼吸調差不多順了,才敢發話。
“被咬了麼?”
“呼…呼…沒有,沒有。”雷洋緩了緩,“繼續吧,這個管道里呼吸一股味。”
兩人於是開始向深處爬。雷洋在後方,兩腳處於暴露在後的狀態,他總覺得自己後方不穩,下盤瑟瑟發抖。鄭介銘在前方也並不好受,他能夠看見管道前面的狀況,只見這條方形管道黑洞洞的,直直的向前,根本不知道通向哪裡。喪屍的叫聲經過管道,傳到耳裡的是更加詭異的回聲,他覺得自己就在通往地獄的通道,不敢向前卻又不得不抓緊向前。
正說著,兩人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喪屍的尖叫聲。
“我那個去!爬進來了!!!”雷洋尖聲喊著,他看不見腳下情況,一頭朝鄭介銘的兩腳之間鑽。
後方遇敵的恐懼與前方無盡的黑暗同時襲向鄭介銘,他本能的閉上眼睛,硬著頭皮使出吃奶的力氣向前猛爬,如同一隻砍了尾巴卻還在猛烈逃生的壁虎。
也不知爬了多長時間,鄭介銘氣竭停住。調理了半天呼吸,才發現身邊一片詭異的寂靜。連爬行管道摩擦金屬的聲音也沒有了。
雷洋!雷洋呢?他是不是不在後面??
“雷洋!!”鄭介銘大聲喊著,可是毫無回應。
他到哪去了?只顧著往前爬,忘記了照應雷洋麼?他是不是已經被喪屍拽走了!?
鄭介銘無法面對前方長長的黑暗,他把頭伏在手背上,閉上眼睛。這條管道從頭到尾都是直通一條,沒有岔路,雷洋肯定還在自己身後啊。如果他還在爬,肯定能聽見管道的聲音。現在沒有聲音,說明他很遠的地方就落下了。
他被喪屍吃了?我要不要等等他?如果他被喪屍吃了,我留在這,他往前爬,我也一定會被咬。
要不要倒退著爬回去看看?那不是白白送死麼?但他要是被吃了,我也有責任啊!
鄭介銘腦海裡展開著激烈的鬥爭,他面部一片蒼白,在這片幽閉的空間裡,他快要失去繼續爬的勇氣。
“雷洋!!!”“雷洋!!!!!!!”“你在不在!!!!!”
鄭介銘開始大聲呼喊,但是他連喪屍的聲音都聽不見。只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管道里來回撞擊,延伸到前方方形的虛空。
“先繼續往前爬?”鄭介銘開始自言自語,他想製造更多的聲音來填充這虛空,“如果雷洋還活著,只有一條道他肯定能出來。如果他…被咬了,那我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
鄭介銘於是緩緩往前挪動,通風管道長不見頭,地鐵隧道有多長,通風管道就一直延伸過去。他一邊爬,一邊懷疑著自己的突圍選擇是否正確。幾個小時沒有進水進食,他感到嗓子已經乾的發疼。他不敢抬頭看前方,一抬頭就覺得那方型的黑洞彌散開,要將他吞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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