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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黴的傢伙觸動了鎮龍獄的機關,竟是放出了北海冰蛛之首。
那一戰,可謂是驚天動地,許小子添了數道傷口,鮮血淋漓之時祭出了萬兵之首才徹底斬殺冰蛛,但也因消耗過大無力支撐下去,才誤打誤撞將鮮血濺在衡天尺上,繼而開啟了靈霽幻界的入口。
當年北海慘遭冰蛛肆虐,水族傷亡大半,彼時尚未繼承尊位的北海水君在此番血戰中立下了汗馬功勞,這才憑藉著豐厚功勳一步一個腳印登上了龍族寶座。雖有天族戰士相助,但北海水君也花費老大的功夫才強行收復,也因如此,養了上百年的暗傷。
那十來只冰蛛併為首的冰蛛之首被封在九霄鎮龍獄中,大半冰蛛死在了刑罰之下,只有道行最強的冰蛛之首與一兩隻極為頑強的冰蛛存活了下來,並不時衝擊著封印。
許小子祭出萬兵之首龍心劍斬殺冰蛛頭目,北海也少了個懸樑的利刃,餘下的那幾只頑橫的冰蛛只需關押在九霄鎮龍獄之中,便翻不出多大的浪來。
聽掌事仙君說,昨晚雪雉被罰在後殿面壁,氣憤難當,砸了大半個寢殿。
但是北海水君忙著善後,誠心誠意地向我們幾人賠禮周旋,哪裡有時間去好生勸慰雪雉。這一冷落不要緊,倒是讓雪雉憤然之下破殿而出,也不知怎麼兜兜繞繞,就誤闖進了九霄鎮龍獄。殘餘的北海冰蛛有哪個是省油的燈,只需使個迷攝心神、引出憤怨的術法,就騙得天真的雪雉開啟了九霄鎮龍獄的外層封印。
而我與子琦隔著老遠聽見的那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吟,正是發覺到破封之後四處殘殺水族侍衛的冰蛛的北海水君所發。
掌事仙君愁得臉都擠在了一處,“冰蛛破封而逃,君上難辭其咎,可是現在君上只顧著以自身修為維持雪雉殿下的性命,哪裡有時間接取詔令前去緝拿逃散的冰蛛。”
我也嘆了口氣,不是為別的,而是感慨總算讓自己找到了動手的機會。
子琦隨醫官仙眾救了大半的水族,餘下的一小部分,只需醫官出手即可。我聽了掌事仙君的話,拉著子琦的袖子就往後殿趕去,北海水君臉色慘白慘白地坐在後殿內的床榻邊上,日前還活蹦亂跳的雪雉小子此時已經奄奄一息,神魂將散未散。他臉色甚是難看地朝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儘可能用眼神表達著他的歉意。
我沒有多說什麼,揮手讓子琦上前救助。
當年不敗戰績的誓約賭注中,有一招青帝獨門秘法“生生不息術”,以自身修行為主再佐以靈藥奇物配合救助,能夠達到活死人肉白骨之功效。曾經淬玉宮中有位女侍前往南疆採藥,不幸因容貌之故被南疆蠻族看上,幾經生死折磨甚至容貌盡毀才得以逃回淬玉宮。
子琦為了救人使出“生生不息術”,三日後活蹦亂跳的女宮人請了我的玉魄扇去屠了村,南夕國風聲鶴唳了百年才慢慢恢復歡聲笑語。
如今這雪雉小子的傷勢,卻是比當年的宮人還要重上幾分,尤其是中了冰蛛劇毒發黑的臉,簡直在夜晚中難以看清容貌。
我有些責怪的瞪了眼北海水君,瞪完之後,方想起一個道理,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若不是雪雉膽大妄為,又怎麼會招來此時的禍患?
他若是可憐,那外殿中無辜受災的水族豈不是更可憐?
我嘆了口氣,抬手封住了雪雉的穴道,以草木靈株生來就有的天地贈福法訣迫出了雪雉體內的冰蛛毒素。雖然他那張黑漆漆的臉白了不少,可是小傢伙眉心之中依舊若隱若無地存著些許黑氣,我收了手,道:“他這個毒,我驅不乾淨。”
北海水君慘白的臉愈發難看起來,哀聲道:“尊上……”
我道:“本尊上沒興趣誑你,如果沒有解藥,我確實解不了冰蛛之毒。”
北海水君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