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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月亮……
快感忽然延展成絲,細細長長,自下生長,勾住她足踝,密密裹住她全身,把她拉回來,拉進這斗室。
她睜大眼睛,看到自己。
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眉心微蹙,軟的像要融化,沒有一絲抗拒,有個男人在她身上肆意撻伐橫衝直撞,拱起的脊背上一片汗溼的水亮……
這男人,是她選中。
得她邀請,得她首肯,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
天色微明。
船停在前後兩撥沙暴的交接間隙,左右擺晃,水面偶爾泛上打旋的水沫,水沫裡帶細沙。
艙裡橫七豎八,鼾聲四起,躺滿了酩酊大醉的海盜,有人抱酒瓶,有人抱槍,地上吃剩的殘食灑的東一處西一處,偶爾看見一灘血——受傷的人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受傷了。
……
岑今昏睡過去。
衛來反而絲毫感覺不到疲倦,大概是被餵飽了,興奮到睡不著。
——睡覺有什麼意思?做再美的夢,也美不過眼前。
他拂開岑今的頭髮,低頭吻她眼睫,碰到她的剎那,她似乎有感覺,眉心蹙起,無意識喃喃了聲:“好疼……”
衛來意識到什麼,掀開為她蓋上的那塊披紗。
她身上,好多吻痕淤青,腰上的淤青尤甚,他的手印形狀都幾乎模糊可辨。
有些吻痕所在的位置,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怎麼會有。
昨晚發生了什麼,他也記不真切了,只記得要了不止一次,暢快瘋狂到淋漓盡致,她體力遠不如他,到後來幾乎失去意識任他擺佈,只剩被顛撲到斷斷續續的呻吟。
衛來把披紗給她蓋上,手背噌她到臉側,她又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臉上掠過一絲似乎還未盡的痛楚。
他低下頭,嘴唇輕輕覆住她的。
無論他怎麼需索,她都順從,無論他怎麼瘋狂,她都承受,他沉溺放縱弄疼她的時候,她也只是眉心微蹙,在睡夢裡無意識地呢喃出一聲“好疼”。
也許該說一聲謝謝。
也許什麼都不用說,愛她就可以了:愛藏不住,她會懂的。
第43章
一船的人都或醉或睡,只有他一個人醒,也挺難捱。
岑今睡得很熟,衛來不想吵她,又找不到其它事做,於是開理行李包——反正談判結束,馬上就會下船,遲早得理。
以往,他的衣服都是胡卷海塞,難得現在有興致,無師自通,齊邊、掖角、疊得四四方方。
暗讚自己潛力無窮:將來還可以搞搞家政啊,這世界賺錢的機會真是到處都是。
翻理了一下家當:兩個人的護照、幾件衣服、小包裝的洗漱用品、一小卷折邊包筆的畫紙、小記事本、帶唇印的簡易口杯、混揉在一起的幾國紙幣……
武器只有匕首和沙漠之鷹,如果再有兇險,這裝備實在寒磣。
衛來沉吟了一下,開門出來,回身鎖死。
一路歎為觀止:這些海盜昨晚得鬧成什麼樣子?四仰八叉躺著的人中,居然有一個還扮成了女人,身上圍了窗簾巾,像穿著超短裙,胸口高高聳起,衛來忍不住俯身去看,原來胸口一左一右,都倒扣著小鐵碗。
這手感……
他屈指彈了下,鏗鏗作響。
還是自己更有福氣。
走到廊道盡頭,拉開通往甲板的艙門。
有風,不大,可見度在兩三米左右,滿目蒼黃。
昨天沙迪說,紅海上有大的沙暴帶過境時,港口都會封港,所以現在,這偌大海域,也許只剩這一條船。
難怪像被棄置在世界盡頭一樣安靜。
地上積了一層薄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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