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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血玄幻,血水不斷的在河水裡湧出,大片的浮屍漂浮其上,順著湍急的河流順流而去,場面慘烈至極。
戰爭不過進行了短短的一個時辰,這對足足有四五千人的匈奴鐵騎,就這樣在楚軍的雷霆攻勢之下,灰飛煙滅了,就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楚軍士氣高昂,打理著戰場,收繳戰利品。青袍儒將站在河岸上,看著血紅一片的戰場,猶自覺得有些驚愕的透不過氣。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響動,他回過頭去,就見那個一身白色戰甲黑色披風的年輕將領緩緩的自人後走出,他騎在一匹通體烏黑的站馬上,面色冰冷,眼神沉靜,淡淡的看著這滿目瘡痍一片狼藉的戰場,好似在看著一片白菜蘿蔔一樣,沒有半點驚愕和害怕之情。
杜國凱的臉色,頓時就有些發青。也許,他也同整個東南將領一樣,都小瞧了這個少年得志、手段驚人,手握半壁江山大權的青夏都督。
他還記得來這裡之前,軍部一些老將們聚在一起的說話,蒙老將軍是南楚的舊臣,對於皇帝重視年輕人有很大的成見,但當時這樣說,青夏執掌東南軍政大權,手中財源廣進,過手的金銀何止千萬。可是他現在還住在皇帝的別院裡,堂堂一個一品都督,連一座像樣的府邸都沒有,這般節儉,究竟是何目的?此人年紀輕輕,俊秀瀟灑,卻連一個妻妾都沒有,前陣子好不容易聽說迷上了一個海妓館的妓女,卻不想還是沒了下文。一個手握半壁江山軍政大權的少年權臣,不愛好酒美人,不喜金銀珠寶,不置辦高屋華宅,那他的志向在哪裡?是建功立業,忠心為民,要做一個名留青史流芳百世的清廉政客?還是眼望天下,覬覦神奇,窺視大寶?誰能斷定這個人就沒有爭逐天下的野心?
當時杜國凱還可以堅定的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可是此時此刻,見識到這個少年將軍的手段和智謀之後,他真的已經不再那麼肯定。
他以前以為這位夏都督只是有點小聰明和才華,博覽群書紙上談兵,偶爾想出那麼一點好點子而已。可是此刻,看到他的眼神,他卻突然明白了。這位夏都督絕對不止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一位只懂風花雪月,只會吟詩作對,只在兵書上看過攻城略地兵法的人,是不可能面不改色的站在這血肉模糊的戰場上的。就算自己這種經歷了無數場大戰的將領,猶自會臉色發白,胃部不適,更何況是初次上戰場的少年才俊?
這位夏都督,一定有自己不為人知的過往。
杜國凱這樣想著,對夏都督的敬畏,越發的深了。
他們哪裡知道,曾經的9處特工003,即便是在死人堆裡睡覺都面不改色,怎會懼怕這古代的戰場,與現代化學戰比起來,這裡簡直就是天堂一般的乾淨。
黃彪興高采烈的跑上前來,對著青夏說道:“都督,我們殲敵四千六百人,我們的人只傷了兩百多個,一個死的都沒有。他奶奶的,這樣的戰績,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青夏坐在馬背上,臉上沒有半點笑容,她的目光在戰場上掃視一圈,突然沉聲說道:“這一隊人,是契丹翰的部下吧?”
杜國凱迎上前來,恭敬的答道:“回稟都督,是的。他們是契丹翰大兒子花阿魯的親兵,花阿魯也在裡面,已經被我們射殺。”
“好,”青夏點了點頭,說道:“將他們的頭割下來,掛到乎恆山前的遜達神廟上去,讓所有膽敢偷襲我們的匈奴人一起好好看看。”
杜國凱微微一愣,皺起眉頭疑惑的說道:“都督,我們是秘密和骨力阿術會盟,這般大張旗鼓,可以嗎?”
青夏抬起頭來,目光深遠的看著遠處的天際,淡淡的哼了一聲,說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無論是怎樣的部署,都不可能瞞過別人的眼睛,何況我們這麼大的動作,想悄無聲息的趕到白登山,不下於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