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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的丫頭,又唸書,又做買賣,不想還有功夫鼓搗這些東西……”
不說這邊國公府一番折騰,再說采薇,過了嫁妝,隔一日便是親迎禮,即便她兩世為人,嫁人卻實實在在是頭一遭,前幾日還好,事到臨頭,卻真有些忐忑緊張起來,有種對未知生活的彷徨,以采薇理解,有點類似現代的婚前恐懼症,可到了如今,想後悔也晚了。
昨個晚間她娘期期艾艾的過來,跟她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粗略給她講了如何為人婦,之後塞給她一個小冊子便走了,就算古代的婚前教育了,弄的采薇挺囧,晚上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好容易睡著了,她就覺得自己剛睡一會兒,就被三月四月兩個生拉硬拽起來,架去沐浴。
沐浴出來,她的盹兒還沒醒呢,最後被絞臉的酷刑給折騰醒了,采薇就不明白,這都誰發明的,開臉就是把臉上汗毛都絞光了,疼的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狼狽非常。
明薇瞧著她那樣兒,不禁想起小時候奶奶給她們扎耳朵眼的情景,這丫頭也是怕疼,兩隻小手死死捂住耳朵,小腦袋瓜跟撥浪鼓一樣晃著,好像她奶要拿刀割她的小耳朵一樣,眼淚嘩嘩的,委屈的不行,現在想起來,就跟昨兒的事兒一樣,這一眨眼的功夫,采薇也要嫁人了。
本來心裡那點兒不捨和傷感,卻被采薇一聲慘叫趕的無影無蹤,采薇本來以為絞臉已經是酷刑,哪兒想到還有上頭,簡直是凌遲。
身後的婆子是劉氏特意請來給新嫁娘上頭的老嬤嬤,那婆子也是幹了大半輩子這營生,這上頭是有點兒疼,可要撐住一日不亂,就得緊些,也沒見像這位二姑娘一樣,慘叫成這樣的,嚇的她一雙手都有些抖。
采薇是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被他拽上去了,疼的鑽心,三月在一邊忙道:“嬤嬤,嬤嬤,你輕著點兒,我們姑娘怕疼呢,您輕著點兒……”
老嬤嬤臉色有些黑,老半天才道:“姑娘且忍耐些,這頭若梳不緊,回頭鬆了可丟了體面。”明薇好笑瞪了妹子一眼道:“哪就這麼疼了,值得你這樣大呼小叫的,嬤嬤您只管再緊些,不必理會她。”
采薇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姐:“姐,真的疼……”明薇沒好氣的道:“忍著。”采薇遂閉上嘴巴,好容易頭上好了,采薇覺得,不止疼還重,她的小脖子都快壓折了,這是成親還是受刑。
頭上頂著足有五六斤的頭飾,因封暮蕭入吏部,皇上特賜了個二品爵,采薇這身吉服便是冠花釵八樹翟衣,一身行頭穿在身上,猶如穿了一身厚厚的甲冑,行動坐臥皆安穩不得。
直折騰到外頭擦黑了,才聽見鞭炮鑼鼓聲響,清明快步跑進來說:“吉時到了,國公府的花轎臨門了呢。”姑娘大喜,屋裡的婆子丫頭均給采薇道喜。
接著喜娘一左一右攙扶著她到了前頭正堂,先拜了祖宗牌位,再拜祖母,最後拜爹孃,劉氏眼淚噙著淚花,給采薇正了正衣裳,道:“過了門,要記得恭順端莊,孝敬翁姑。”蘇善長的眼睛都紅了:“切記不要以家中父母為念,去吧!”這一句話倒是勾出了采薇的眼淚來。
喜娘扶著她磕頭跪拜畢,善長親手給女兒蓋上絞金絲的紅蓋頭,鞭炮聲響,喜娘扶著往外走,采薇是什麼都看不見的,就能看見腳底下那一畝三分地,因此也沒看見封暮蕭那意氣風發的模樣兒。
今兒真是封暮蕭打從生下來最歡喜的日子,盼來盼去,好容易把采薇娶回了家,想著後頭花轎裡坐著自己媳婦兒,心裡的高興勁兒藏都藏不住,看熱鬧的人瞧他哪樣兒,不禁暗道:“誰說封子都是個冷心冷面的公子,這熱乎起來能把人都烤化了……”
☆、92洞房花燭夜慘烈度春宵
采薇坐在花轎內就覺彷彿走了半輩子那麼長;紅蓋頭遮住腦袋,悶的簡直透不過氣來,她剛想撩起來,就聽轎外四月的聲兒道:“姑娘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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