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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明此場拼鬥的結果,但是,貴方卻固執己見,糾纏到底,閣下號稱智狂士.但是,可嘆的卻是閣下這次競想差了,而且,差得也太不可收拾……”
梁胥望著楚雲,嘴唇翁動,喃喃無語,楚雲揹負雙手,在原地蹀踱了幾步,輕沉的道:“梁殿士,請告訴在下,眼前這些死傷的人命,他們是為了什麼?他們的代價又何在?”
智狂士梁胥的眼睛有些糊模的向四周環注,顫抖的呻吟著:“完了……莽狼會的精英……弟兄們今昔的血汗……”
楚雲冷森的一笑,道:“在下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天下之事,非要一定看到它的結果才去追悔,為什麼不在事先詳加考慮,預留退路……”
說到這裡,一聲淒厲的狂笑已忽而在空氣中傳蕩,接著這聲狂笑之後,是狐偃羅漢的暴喝及金鈴的脆響,這些聲音,組合起來,有一股尖刻而陰森的韻意。
各人急忙回頭望去,只見一條人影,正搖晃不穩的向這邊走來,是的,走來。
這人,是臥雲仙張復,他那如鷹的雙目已經黯淡無光,面孔死灰,四肢在不停的抖索,全身血跡斑斑,嘴巴無力的大張著,假如你的眼力精確,你可以發現他的身上,正有七個可怕的傷口,大股的鮮血,如泉水般往外激湧。
劍鈴子龔寧若一尊魔神般卓立在晨霧瀰漫中,手中鈴劍血水滴滴住下墜落,狐偃羅漢的身形已經恢復了原狀,一張胖臉卻紅得似火炙一般。
臥雲仙張復艱辛的立定,一隻手臂抬起,指向楚雲,又指向梁肯,臉上的肌肉在急劇的抽搐,嘴唇張合,目光散亂而悲切,緩緩的,他又極為困難的往前邁了一步,喉頭咯咯作響,於是,他搖搖頭,似是嘆息,又似是號叫的發出一聲令人不忍卒聞的聲音,撲通倒在地上,伸出的手臂猶未垂落,仍然僵硬的指向前方。
楚雲悠然道:“他想訴說什麼?他心中有多少悲憤?”
迅速的,楚雲又自己接上:“沒有什麼可說的,更沒有什麼值得悲憤的,張復死不甘心,死不悅服,這是一定的,而這些感觸的總合,說穿廠,全是個恨字。”
大狼冷剛亦低沉的道:“然而這個恨字,原是可以消彌的。”
一絲森寒的笑意,淡淡地浮上楚雲的唇角,他這一抹佔怪的微笑,已包含了太多的答覆,彷彿,彷彿是在無言的諷刺這場殺伐的愚蠢。
忽然,楚雲別過頭去,沉喝道:“季鎧,且請住手!”
快刀三郎季鎧的彎月長刀正揮到激烈之處,聞言之下,他手臂用力一震一絞,將敵人雙鉤左右盪開,自己則倒射而出。
玉虎霍良呆了一呆,隨即丟棄了手中雙鉤,痛哭失聲,涕淚縱橫的撲向九輪君子古凡的屍身,跪在屍前,泣血般嚎啕起來。
大漠屠手雙目一寒,不屑的哼了一聲,楚雲朝大漠屠手微微的搖頭,平靜而又悠遠的道:“親仇難報,悲憤不消,勢竭力盡,鬱怨未申,除了超人,誰都會難過,有道是英雄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處,這也不能怪他。”
大漠屠手知道自己盟主話中之意,他那粗悍的面孔起了一絲紅雲,默默垂首無語。
沉重而蹣跚的,智狂士梁胥移動了腳步,慢慢走到玉虎霍良身旁,輕輕蹲下,辛酸無限的拍著這位年輕人的肩頭。
於是,空氣中的悲愁韻息,隨著逐漸明亮的光度而加濃了,鳥在語,花在香,但是,卻消彌了這無形的,沉厚的翳悶……
楚雲轉過目光,遙眺清晨微曦下的湖面,粼粼水波之上輕霧薄薄,迷迷濛濛,有著清新,但是,這清新,卻又未免有些寂寥。
良久……
智狂士梁肯仰起那張老淚縱橫的面孔,哀哀向蒼天號叫:“天啊……你的眼睛看得見這一切麼?看得見滿地的屍體,殘存餘生之人血淋淋的心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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