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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叮囑丁大夫人貼身的婢女,讓她想法子勸丁大夫人少請些人。
二月末的汴京被鬱鬱蔥蔥的嫩柳籠罩著,溫順安逸,好似剛從籠裡出來的小貓。
今日春闈揭榜,街道上張燈結綵,有人吹著嗩吶,有人放起了爆竹,不懂春闈為何物的孩子用髒髒的小手捏著燒餅到處亂跑,嘴裡直喊著過年了過年了。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擠滿街道的嫩柳色中添了幾分鮮紅,整個汴京這才正式從冬日中甦醒過來,恢復了熱鬧。
許家雖然無人參加今年的科舉,但許大郎如今在準備明年的科舉,故此一家人比往年對科舉更重視了幾分。
許谷誠在書房端詳著今年省試的榜單,時不時和坐在旁邊的許平逸、許平啟兄弟二人說上兩句,也算是對今年省事的一個點評。
“父親,您認為今年殿試,丁家四郎能否……”許平逸目光從窗外轉回來,看著許谷誠問道。
“非必。”許谷誠只說了這麼兩個字便不再多說,隨後便讓兩兄弟回去了。
待二人走後,許谷誠拿出旁人摘抄好的丁墨今年的試卷,看了幾遍後搖搖頭,起身去映誠院用午膳。
幾日後,早在去年十月便定好二月份入京的葉清臣,宋郊和宋祁兄弟終於抵達汴京,三人入城後拱手告別便各自去了自家京城的府宅。
葉清臣安置好行李的第二日便來了許家拜訪。
因為葉娘子的關係,許家和葉家的關係比尋常人家更親近了幾分。
葉清臣行過禮後端坐在榻上,目光依舊清亮,氣質依舊清朗儒雅。
他今日一襲素雅的折枝紋錦袍,頭髮用墨色綢緞綁著,光潔的額頭上落著幾根碎髮。
半年不見,他明顯長高了些,面上輪廓也更分明。
兩家本來就相熟,葉清臣來訪許諾便沒有迴避,而是坐在呂氏身旁一同待客。
她看到葉清臣的第一眼只有一個想法:葉清臣是明年的殿試榜眼。。
“葉十五郎,你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可好?”呂氏依禮詢問。
葉清臣忽略許諾頗為複雜的表情,而是笑著回答呂氏:“都好,過完年後祖父身子似乎更硬朗了些,準備再暖和些便去杭州靈隱寺參拜。”
呂氏讓人給葉清臣上了茶後,又繼續問:“你姑母呢?”
葉清臣猶豫了一下,而後才說:“姑母比往常更愛笑了,只是兒出發前姑母胃口突然不大好,幾次見面,面上都是一片蒼白,也不知如今好了沒有。”
呂氏聽罷表情凝滯,隨後又向葉清臣問了詳細情況,表情慢慢緩和下來,嘴角還帶著幾分笑意。
葉清臣疑惑地看著呂氏。
呂氏溫婉地笑了笑,放下剛才一直緊握著的茶盞,解釋道:“不一定是生病了,你得空了寫封信問問家裡。”
話到嘴邊,那句有喜了還是沒能說出,畢竟對面坐著的是一個還未及冠的少年。
“是,兒替姑母鞋謝許二夫人的關心。”葉清臣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依禮回答,心中有些奇怪呂氏剛才的變化。
許谷誠用帶著寵溺的目光看了呂氏一眼,隨後看向葉清臣,笑著說:“大郎,帶葉十五郎去前院書房,紀家四郎稍後也過來,到時候一起用午膳。你們三人明年都要參加科舉,要多關注今年的殿試。”
他擔心葉清臣沒忍住好奇進一步追問呂氏,到時候呂氏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場面定會尷尬,這才說了這麼一番話。
“是,父親。”
“多謝許郎中,兒先告退了。”
二人告辭,屋內隱約能聽到他們行徑間的談話聲。
“今年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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