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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是失憶了還是傻了,連這種事都察覺不到,或者說是故意的?
不想將棋譜拱手相讓,可話已經說出去了,心亂如麻,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這有什麼好謝的,既然你也喜歡圍棋,不如與我對弈一局。”
“四姐,我竟然第一次見人下棋,也第一次碰棋譜,哪敢和你對弈,待我學會了再來找四姐。”許諾此刻心花怒放,這樣珍貴的棋譜夠她研讀好幾個晚上了。
話畢,將棋譜抱在懷裡,起身告辭,留下假笑的許倩。
許諾先將棋譜放回屋裡,吃了些東西沒有休息直接去了映誠院。
呂氏不在屋中,許谷誠在小書房內。
他看到許諾站在門外,放下手中沾有丹青的狼毫,讓許諾進來。
一進門,許諾就看到了兩個放滿書籍字畫的書架,以及牆上掛的力透紙背,顏勁柳骨的長幅。
驚訝中眼睛不由得就從牆上的字轉到許谷誠的書案上,白宣是一幅畫到一半的早春踏青圖,近處是溪流,七八個穿著長袍的男子在溪邊飲茶,遠處是放風箏的兒童和正在蹴鞠的少年。
雖然不是工筆畫,卻也畫很細緻,兒童臉上歡愉的表情都能看到。
許谷誠見許諾看的認真,臉上露出笑容,他這個女兒過去連書房也不願踏近半步,如今卻能看自己的畫作看的入迷。
整整一刻鐘,許諾的目光就沒有離開書案上的畫,而後又盯著牆上的字畫看的入神,突然扭過頭看著許谷誠,開口問道:“爹爹,您可以教孩兒識字作畫嗎?”
前世祖父每年都會將收藏的字畫拿出來清點晾曬,還會給她講解,再加上中學時期常跑博物館,她對字畫有一定的欣賞水平。
因此看到許谷誠的字跡後很震驚,立刻被折服了。
過去祖父教她習字,她覺得毛筆字用處不大,沒有認真練習,可在宋朝,一手漂亮的楷書很重要。
父親有這樣一手好字,她若不虛心求教,豈不是浪費資源。
決定忘記前世對書法的理解,從頭開始。
有那麼一瞬間許谷誠露出震驚的神情,隨即回覆平日的溫和:“好。”並沒有問許諾為何要他教,而不是呂氏,或是請一位西席。
一個字,千金重。
不知為何,許諾覺得只要是父親說的,他一定會做到,父親的承諾讓人心安。
莫非父親給許六娘取名諾和祖父當年給自己取名是一個用意,千金一諾。
說出來便要做到,一諾值千金。
許諾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許谷誠當即取出宣紙,又為許諾選了一支適合的羊毫筆。
他極有耐心,聲音溫和,一邊教許諾字怎麼認,一邊教書寫時應注意什麼。
許諾手上力氣大,用筆也算穩,只是寫出來後與許谷誠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許谷誠便先讓她練一篇橫,再練一篇豎,從筆畫開始。
許諾決心忘記過去的書法基礎,從頭開始,但她的心智畢竟要成熟些,因此學習來也快。
一個時辰很快便過去了。
一個小廝出現在門外。
許諾感官十分敏覺,聽力又異於常人,因此小廝距離書房十步遠時她就有所察覺。
讓她吃驚的是,父親幾乎與她同時發現了小廝的到來。
許谷誠扭頭看了一眼,微微頷首,小廝便說:“江管家在外院書房等您。”
許谷誠是二子,不需要管家中庶務,但他從汴京帶回來的管家卻一直留著。
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又笑著對許諾說:“為父有些事,你先自己練習,缺什麼告訴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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