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5 頁)
了;第二個假設是和他分手了;第三個假設是她已和他上床了,並且打算替他生孩子……
雖然這些假設都很糟,但無論是哪種假設,他都不打算責怪她。
他將自己的臉皮往地心引力的反方向拉,練習愉快的表情、和緩的態度,拿定主意後,他開了一點門縫,見她和衣側躺在床沿,他溫柔地笑問:“老爸可以進來跟你說說話嗎?”
貝雨喬內心愁苦,很害怕面對老爸的質問,但屋簷下就只有他們父女倆,她是躲不開也逃不了的。
“嗯。”她仍維持著原來的姿勢,身子沉重得教她懶得動。
貝大叔走了進來,拉了把椅子坐到她身畔,好輕柔地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她只用一個字來當防火牆。
“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們交情這麼差嗎?有任何事都可以和爸討論,互相切磋切磋嘛!”貝大叔投以關愛的眼神。
貝雨喬好感動,但老爸愈是一副坦然,她愈是心虛,愈不敢說出今晚她所發生的嚴重錯誤!她自認所有的錯全在她,她不該去寒天找費斯理,只要她不去,所有的事都不會發生了。
貝大叔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安慰自己說不定什麼事也沒有,是他自己小題大作,在那裡自己嚇自己。“要不,你就好好睡一覺吧!明天你要到辦公大樓上班了,換新工作的第一天要好好表現。”他拍了拍她的肩,起身要走。
貝雨喬的心猛被敲了一記,伸手拉住他的手,虛飄地說:“爸,我不想去車廠工作了。”
貝大叔難以相信,心底驚愕,但他沈住氣,坐回椅子上,輕聲問:“為什麼?”
“我不想去。”她可以一肩扛下所有的錯誤,但她絕不要再見到費斯理,她害怕他的殘酷和無情,他的冷嘲熱諷讓她更清楚他一點也不喜歡她,她對他的愛幾乎已被他扼殺得精光,剩下的只有說不出的傷心。
“那你想去哪裡?”貝大叔快被女兒弄糊塗了。
“我想遠離德國……你不是說過我們的故鄉臺灣在很遙遠的地球那一端,是個四季分明,美麗的國家嗎,我從來沒回去過,我想去那裡走走……”
“怎麼突然這麼問?”
因為她是一隻鴕鳥,她要躲起來。“我只是想去……”
“何時?”
“明天,我小時候你就替我申請過臺灣的護照,我有國籍,隨時可以去。”
“唉!女兒,我的小寶貝,別這麼拗好不好?要回臺灣只要有假期,我們可以一起回去,但明天是你重要的大日子,大老闆那麼賞識你,你明天是一定要去車廠,別任性,老爸可把希望都放在你身上的咧……”貝大叔好言相勸。
貝雨喬疲憊地閉上雙眼,“大老闆”三個字令她心跳變得激動,而老爸那句把希望放她身上,更令她撕裂的心萬分沉重,她不能放下老爸一個人遠走高飛,但也不能坦白告訴他,她心底的痛只能自己承擔,她仍得去車廠工作,她必須認輸,她輸給了命運,也輸給費斯理,輸給老爸,一個輸家還能做什麼?除了矇頭睡,她誰都不想理了。“晚安,爸。”
“明天見嘍!我會起床做早餐。”貝大叔很滿意女兒的深明大義,輕柔地為她蓋上被子,熄了燈,退出門外。
一室的黑暗中,貝雨喬沒有真的睡著,她的淚無聲地順著眼角墜落在耳畔,默默地一個人傷心。
費斯理煩躁地走出浴室,手臂上掛著衣褲,赤裸的精壯身子只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他開了套房的燈,瞥向床,那個惱人的女孩已離開,房裡徒留一抹淡淡的女性香甜,那是她身上散發的氣息,奇怪的是他並不感到厭惡,坦白說他心底也沒有一絲懲罰的快感,而是對她感到失望,她不該出現的。
他走向床,把衣褲拋在床沿,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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