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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開口了,那就回答我先前的問題吧,你幾歲?”
“這應該不關你的事吧。”她冷道。
“當然有關。”他一本正經的對她說。
她瞪向他,怎知他卻給了她一個柔情的微笑,還突然伸手輕輕地將她把跑到耳朵前的頭髮塞回耳後。
“開車要看前方。”他對她說。
而她卻嚇得差點沒撞開車門,跌出車外——如果車門沒鎖上的話。
“唉,才叫你開車要看前方,你怎麼反倒完全不看呢?”他迅速地握住方向盤,將差點開去撞倒的車子駛回馬路上。
蘭鈴趕緊接回開車的工作,卻明顯地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整個人幾乎貼在車門上。
“過來些,我實在很擔心你會掉出車外。”他笑著說,眉宇間卻有著難忍的痛苦。
該死的,剛剛的動作又扯到傷口了,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現在他的傷口不只是痛,還有種如遭火燒的灼熱感,怎麼會這樣,而且為什麼他覺得車內好像愈來愈熱?
“你開了暖氣嗎?”他隨口問。
而她則為了剛剛的事只是防備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
得不到她的回答,他徑自伸手試了試冷氣口。有風,但好像不是暖氣,可是為什麼會這麼熱呢?拉了拉領口,他忍不住開始動手解釦子。
“你在發燒。”她忽然說。
“什麼?”
“你說的地方距離這裡有多遠?”她邊加快車速邊問。
但突然又感覺到寒冷的任威砉卻絲毫沒發覺。
“怎麼忽然又變冷了,難道說是車內的空調出了問題?”他喃喃自語的拉緊才解開的外衣,皺緊眉頭瞪向空調系統的控制鍵。
蘭鈴不再說話,卻倏地將車停了下來,轉身從後車座翻出她在雜貨店裡買來的退燒藥,連同一瓶礦泉水塞給他。
“把藥吃了。”她命令道。
“這是什麼藥?”
“退燒藥。”
“發燒?”他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在發燒嗎?”
她無言的看著他點頭。
“難怪我會覺得忽冷忽熱。”他恍然大悟的喃念出聲。
“把藥吃了,一覺醒來之後你就會舒服些。”
他點頭,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這藥吃了會想睡覺?”
蘭鈴直接反應的點頭。
“那我還是不要吃好了。”
“為什麼?”
“我必須防止你趁我睡著的時候逃走。”也許是燒糊塗了,任威砉竟毫不修飾的將心裡所想的說出來。
原本還帶著些許關心的蘭鈴在一陣錯愕後,表情立刻冷漠下來。
“隨便你。”她冷冷的說了一聲,然後安靜地將車子再度開上路。
看著她冷漠的側臉,任威砉這才慢慢地發現自己似乎說錯話了,但是他只不過說出實話而已,她幹麼生氣?難道他連說實話的權利都沒有嗎?更何況……
對了,更何況他們倆是什麼關係?綁匪與人質!那他幹麼要為惹火她而感到懊惱?真是莫名其妙!
收回凝視著蘭鈴的視線,他熱得再度將衣服前襟拉開,甚至伸手將車窗按了下來,讓窗外十一月的冷風替他澆息一身的熱度。
不過這個舉動並未持續多久,一分鐘之後,當他突然注意到身旁的她開始以手摩擦手臂取暖時,他便立刻將車窗關了起來。
他有意無意的體貼舉動讓蘭鈴忍不住的瞟了他一眼,不過她可沒忘記先前所受的汙辱,他竟然從頭至尾都沒相信過她的承諾,自始至終都還提防著她。
那麼反過來,是不是也表示他所說過的每一句話她都要抱著懷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