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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恪飛快的搖著扇子,周景然臉色微紅,捂著嘴輕輕咳了一聲,饞著臉說道:
“咱不說這個,你先說說,上次那丫頭怎麼騙你的?”
程恪跳了起來,大步出了客棧大堂,一迭連聲的叫著平安,
“啟程啟程立即啟程不吃了”
周景然挑著眉梢,抬手撫著額頭,慢悠悠的跟在後面,笑容滿面的出了客棧。
古蕭回到府裡,到瑞萱堂請了安,從瑞萱堂吃了午飯出來,直奔松風院。
李小暖急忙迎到了遊廊裡,古蕭拉著李小暖的手進了屋,李小暖急急的吩咐蘭初泡了茶端上來,古蕭靠在東廂榻上,傷感的看著李小暖,傷心的說道:
“暖暖,恪表哥和周大哥都走了,這會兒,差不多該出了上裡鎮地界了,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恪表哥和周大哥了”
李小暖眨了眨眼睛,看著古蕭笑著說道:
“明年老祖宗生辰的時候,不就見到了?”
“不一定。”
古蕭搖著頭說道,
“恪表哥說要去邊關從軍,要是去了邊關,就得好幾年回不來。”
李小暖垂著眼簾,眼珠微微轉了轉,笑著問道:
“昨天家裡接欽差,有什麼好玩的事沒有?”
古蕭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接欽差最沒有意思了,就是跪著,還得直挺挺的跪著,然後磕頭,三磕九拜,不磕頭的時候不能動,不能說話,不能大聲出氣,反正最沒有意思,沒有好玩的事。”
“那今天早上呢?今天早上給你恪表哥和周大哥送行,有什麼好玩的事沒有?”
古蕭想了想,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看著李小暖笑著說道:
“就一件事,也不知道算不算好玩的事,今天早上恪表哥突然跟老祖宗討了紅福說要帶回京城給老太妃討個口彩去”
李小暖慢慢睜大了眼睛,緊盯著古蕭問道:
“那你恪表哥看到紅福,怎麼說的?”
古蕭怔了怔,搖著頭笑了起來,
“恪表哥說,討了紅福去,不過是因了她名字吉利,討個鴻福齊天的口彩,老祖宗讓周嬤嬤帶紅福過來給恪表哥磕個頭,恪表哥都說不用了,老祖宗就吩咐周嬤嬤帶紅福出去交給汝南王府的平安大管事了,老祖宗還交待恪表哥,說紅福是個憨的,路上要他多照應著些。”
李小暖飛快的眨了幾下眼睛,緊緊抿著嘴呆了片刻,突然大笑著,一頭倒在了榻上,笑得在榻上滾來滾去。
李小暖很快就康健起來,又象往常一樣,開始和古蕭一起上早學去了。
又到了酷熱的七月,李小暖每天面對著衣履齊整,紋絲不亂,連襪子上的紐子也扣得緊緊的王夫子,心裡的擔憂越來越重。
王夫子為人耿直方正,可也刻板無比,古蕭本就是個老實木訥的性子,這幾年跟著王夫子,越來越迂腐起來,言必稱聖人,若是真學得象這王夫子一樣,自以為耿直方正著油鹽不進,日後可就算是廢了。
李小暖端坐在桌子後面,一邊側耳聽著王夫子給古蕭講書,一邊慢慢寫著字。
得找個機會,探探李老夫人的意思。
下午,李小暖和古蕭坐在松風院簷廊下吹著穿堂風,一人拿著本書看著。
冬末用淺口碟子裝著洗乾淨的冰湃葡萄,放到了李小暖和古蕭面前的矮几上,李小暖忙放下書,掂起顆葡萄扔到了嘴裡,古蕭也放下書,和李小暖一起吃了起來。
李小暖一邊吃葡萄,一邊歪頭看著他,想了想,笑盈盈的說道:
“古蕭,我覺得夫子今天說的那句話,有些不通。”
古蕭吃驚的看著李小暖,
“暖暖,夫子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