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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掛在吊燈上,下面的大圓擺被一條絲帶繫住,裡頭鼓鼓囊囊不知道塞了些什麼,成一個球狀輕輕地在頭頂上搖擺。
“小乖!”她虎吼一聲,黑貓馬上乖巧地奔赴腳邊。
“媽咪,需要我幫你做什麼?你今天上班累壞了吧,我來幫你捶背好不好——”它極其甜美地仰起臉,抱住主人的腿。
“你、你去把這個玩意給我開啟,我實在沒勇氣看裡面是什麼……”白玉唐指著那個玫瑰色的大球,無力地喃喃低語。
“是!”小乖脆生生地答應,彷彿它是世界上最乖的孩子,隨即跳上桌子,後腿一蹬,以一個漂亮的魚躍龍門式跳在空中,伸爪一撓。絲帶系成的蝴蝶結散落,雪紡的柔軟裙襬飄飄開啟,向四面八方輕盈地盪漾,宛如玫瑰色的波浪,美不勝收。
無數彩色繽紛之物帶著撲鼻的香氣,如天女散花一般從裙襬中墜落,紛紛灑在小黑貓身上、桌子上、地上……夢幻般的美景……
“我的花!”白玉唐撲倒在地,“我的茉莉、米蘭、杜鵑、繡球……連、連葉子都給我拔光了……”
小乖早已溜走,正在陽臺把一排只剩禿枝的花盆往門背後踢。
悲憤的女主人連慘叫的力氣都沒了,趴在“舞臺”上軟軟地招手:“老公,你過來……你看看這死貓都幹了些什麼……”
汪丹的聲音從臥室裡傳來:“我都知道了,你節哀吧!反正那些花早晚不被小乖拔了也要被QQ啃了。”
“QQ……對,先辦正事吧,老公,把那滴血拿來,讓我看看。”白玉唐喊了一聲,沒動靜,“老公,老公?你在幹什麼,那張紙呢?拿給我看呀!”
奇怪,汪丹還是沒有應聲。她站起來,向臥室走去。
“老公,那張紙呢?”
她看到汪丹正從床底下鑽出來,一手揪著不停慘叫扭動的QQ,一手撮著一團白乎乎、溼搭搭的糊狀物。
“那張紙在這裡……很顯然,QQ已經把它給嚼了。”汪丹抱著QQ,絕望地說。
除了一年多以前因發現自己原來是一個“不存在”的東西而大受刺激、不小心開啟了虛擬世界通道闖下大禍那次,白玉唐可以肯定在她“二十多年的生命”中,沒有比這個夏天更倒黴的時候了。
怪事紛至沓來,沒一件好的。汪丹在公司仍然灰頭土臉,每天的工作幾乎都要被主管挑剔,失業危機越來越迫近。小乖惹禍不已,最近它迷上電視裡的新人歌手選拔大賽,做夢都想去參加,天天在家“練歌”,而且對“舞臺”的要求越來越高,它為自己度身打造,走的是勁歌活力野獸派(不得不說的確是本色出演)路線,宣稱必須保持充沛體力,結果就是冰箱裡的食物經常不翼而飛。大門上的血滴貌似重要證物,還沒瞧上一眼已被QQ當了消夜。車建強的事毫無進展,和車航宇約定複診的時間到了,他卻打電話來說上次帶父親來看病似乎祖母已經起了疑心,現在病人被嚴格地約束在家靜養,車航宇想盡辦法,也不能再把老爸“偷”出家門。
“他奶奶真的是個神經病啊!”白玉唐結束通話電話,憤憤地說,“有我什麼事?我完全是義務幫你們救爸爸、救兒子,你們反倒一個個的推三阻四,又不是我家的人瘋了!”
話雖這樣說,如此奇怪的一件事,她既然已經插手進來,又豈能忍得住不查下去?以白玉唐的個性,若不把此事弄個明白,以後她怕是連覺也睡不好。
其實本來這兩天已經很缺覺了。白玉唐打了個大呵欠。她現在認定“奶奶”是天底下最麻煩、最討厭、最不可理喻的東西。她之所以睡不夠,都是因為這個城市裡的另一個“奶奶”。
那個乞丐“小女孩”的奶奶。
說也怪了,自從那個男人跳軌後,這兩天又連續發生了三起自殺事件,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