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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想那是命運的捉弄,是老天閉著眼睛的胡亂點撥。如果不是在七夕追求浪漫,如果不是附近花店都沒賣桔梗,如果沒有那場與“閒待花開”女老闆*的初遇。如果沒有那些如果……那我是無論無何,也不會在沫沫與婉儀之中難以割捨的周旋,在新歡舊愛裡痛並快樂的掙扎遊弋的。
猶記得,那天太陽較之以往特別的毒辣。雖以是接近傍晚了,它老當益壯的熱浪卻一波接一波的向人們身上襲來。在附近跑了幾家花店,都得到同一個結果:沒桔梗賣。
我沮喪至極,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抱著絲毫僥倖,奔向更遠一點的那些花店。不自覺的便已經跑到了城南。
城南離我住的地方已經很遠了,我懊惱的想如果再買不到就胡亂抱一捆玫瑰回去算了。
第一次看見花店名字就覺得莫名的愜意,那時我一身大汗,站在巨大的熱浪中,眼前花店被旁邊兩棵高大茂盛的梧桐遮擋包圍著,“閒待花開”的店名,簡單清爽,頗有股與世無爭的大氣,似深山裡不願過問紅塵俗事的隱者。玻璃門,玻璃窗,淡藍色的窗簾,木製柵欄,清涼得如浸汪洋。
由於城南大多居住的是一些退休老人,老人是不懂浪漫不知道七夕情人節的。所以別家花店往日再落魄流水再少,在今天都是一片生意蒸蒸日上的紅火景象。
“閒待花開”則不然,我從玻璃門望進去,裡面除了滿地花草,空無一人。
推門而入,涼爽的空調夾帶著各種淡雅的花香撲面而來。我像個沙漠之途後久渴得飲的浪人,大口大口貪婪的吮吸著這芬芳清涼的一切。似乎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得到滋潤,舒服不已。
店裡放著音樂,我放眼望去卻沒看見音響電腦之類的雜物,但鋼琴版的梁祝像延綿流淌的泉水般,舒緩溫柔的輕瀉圍繞在眼前。
很久以後沫沫對我說過,她喜歡梁祝的化蝶,喜歡鋼琴版多過小提琴版。因為小提琴演奏出的化蝶淒涼有餘而濃情不足。而鋼琴演奏出的曲子,既表達出了山伯與英臺纏綿悱惻的悽美,又讓人感受到那股千年不朽的貞情。
由於本人自小沒受什麼音樂薰陶,對樂器是沒什麼研究的,我只是覺得這般清涼的花海里,放這首曲子實在挑不出什麼毛病。
男人大多急噪,我也不例外。我沒多花心思去體會這深山幽境,我扯的嗓門粗聲粗氣的吼了一句:“老闆買花!”
沫沫從後面的珠簾走出來了。那一刻我突然拘謹起來,自覺一身臭汗,著實玷汙了清香四溢的花店,玷汙了人比花嬌的花店老闆。
沫沫全身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白,通體雪白!白得幾盡透明,白得像玻璃像陶瓷。
漆黑深邃的眼睛,抹著點淡淡的哀愁,因眼角輕微上揚,又平添幾分妖冶。長髮中分,露著光潔的額頭。眼下女生流行留劉海,可以使女生顯得可愛洋派,卻不知女人潔白細緻的額頭就如女人的脖子一樣,在男人眼裡都是一種不可抗拒的誘惑。但把額頭完整的露出也是需要資本的,眼前的女人就有這樣的資本。她沒留劉海,卻不失漂亮雅緻,更添女人味。一襲海藍色絲綢抹胸洋裙裹身,紅色皮質寬腰帶,玲瓏成熟的嬌軀展露無疑,飽滿的胸脯,在抹胸裙半遮半掩下若隱若現,隨著走路的起伏,那高聳的兩團雪白微微輕顫。紅色的小高跟鞋,更襯托出主人的輕盈雅緻。
如果說婉儀是清澈無染的仙女,那麼沫沫就是深山綠林裡的妖精。仙女僅供觀賞,而妖精……*奪魄!說實話單從漂亮講,婉儀絕對不輸給沫沫,但婉儀缺少了沫沫這份成*人的嫵媚。對男人而眼,女人味是多麼重要的關鍵。眼前的花店女老闆,冷豔中透著清靈,風情裡裹著別緻。而眼裡那抹若有似無哀怨與滄桑,更讓人心生尤憐。
傾國傾城,庸俗!閉月羞花,俗不可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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