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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趕車的以外,其餘的俱是淋著雨跟著在地上跑。見了這情景,趙廣生的娘子不禁勾起幾個月前的回憶,心中猛地一悸,雙手不自覺地向肚子摸去。
“夫人,車裡有吃的,你若是餓了,先吃些墊飢,等會見了老爺,自會吩咐廚子備上上好的酒席慶賀團聚。”這幾句話說得雖在情理之中,但給人一種油腔滑調的感覺,聽著不順。
但趙廣生的娘子果是飢了,因為這一天總在焦慮夫君為何還未回客棧,因此根本就沒有好好吃飽一頓飯,但此時因聽說夫君高中了狀元,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聽那趕車的漢子這麼一說,真看見了車上有個紙包的點心,便拿出來了一塊,咬在口中,香酥可口,甜蜜誘人。但一塊點心下肚之後,只覺得腦脹眼花,重重睏意來襲,見這些人趕車的架式,好像還有許多路程,不禁將頭斜靠一邊,想著眯合一會兒眼睛便能見到夫君了。
趙廣生的娘子一覺醒來,只覺得全身痠軟乏力,嘴中澀澀發苦,再看周圍,亂柴亂草,幾道灰影重重的光線從招搖破碎的窗稜裡透射過來。自己分明就是睡在一間柴房裡!夫君在哪裡?那些奴役在哪裡?馬車又在哪裡?不禁一時心亂如麻,猶在夢中。
趙廣生的娘子勉強撐起身來,撲到門前推了推,但很顯然,門從外面緊鎖著,她捶道:“夫君!夫君!……”
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趙廣生的娘子閃了一下,好玄沒有被閃倒,好在曾過過兩個月野人般的生活,其靈活程度已非一般人可比,雖因有孕在身,其靈活程度已是大大下降,但穩住身形還是可以輕易辦倒的。
就見那個開啟門的是一個肥胖至極,卻滿頭插花戴銀、浪美不知羞的一個老太婆,旁邊還跟著一個五大三粗惡神一般的壯漢。就見那個老太婆扯開老大一張嘴道:“喊什麼喊!到這裡還裝什麼太太架子。”然後又像自語道:“真是愁死人了,還得白養她幾日。”說著,用眼睛狠狠剜了剜趙廣生的娘子的肚子。
趙廣生娘子因為老太婆這幾眼猛地打了一個寒戰,禁不住向後退了兩步,但仍道:“我家相公呢,不是派人接我見相公嗎?”
那老太婆聽了哈哈大笑,道:“你家相公?你家相公把你賣了你還不知道吧。這裡是****樓,是男人們逍遙快活的地方。你家相公做了丞相府的附馬,怎麼還會把你留下?你趕快還是爭取早日把孩子生下來好接客,免得白白糟踏了我的糧食。”那老太婆說完,不待趙廣一生的娘子反映過來,把她向裡面一推,依舊合了柴房的門,上緊了鎖。
趙廣生的娘子跌靠在柴草上,沒有受到大礙,那老鴰子的話,如雷如電,轟得她耳鳴眼花,怔怔地呆了半晌,眼淚如泉般湧出。
這難道是真的嗎?出了虎穴,又入狼窩,怎麼步步是災,坎坎是難呢?
魔君、趙斌、騰格爾、趙廣生,自己生命中,這些男人到底誰是真?誰又是假呢?
肚子莫名地一痛,迅而加劇……
難道,要生了嗎?她迅速地朝窗外望去,多想有個人此刻路過,可是此時她才發覺,天色已在她的眼淚中黑了下來。
“啊——”
疼痛猛烈地加劇了,肚子的那個小傢伙要掙扎出他人生中這第一座牢籠!
第十一章降世
這夜的星光似乎格外的燦爛,人們從沒有看過如此美麗的星空,就如同一顆顆晶瑩剔透閃著耀眼光芒的鑽石嵌在墨藍色的幕布上一樣。
皇宮裡的占星術士在一座巨大的祭壇上按北斗七星布著法陣,默默祈禱著。在他面前的一座沙盤裡,一枝刻著龍章鳳豪,天書符錄的木筆無手自畫,在沙盤上刻出道道令人難以懂得的古老而又奇怪的符號。星術士慢慢垂下目去,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額頭上汗都湛了出來,那木筆仍筆走龍蛇一般自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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