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5 頁)
實單位要負責任,寧晨發怒也是理所應當。
“她一個女孩子,脖子上留了那麼多血……”寧晨深吸一口氣,“我看到那麼大的傷口,被刀劃破那麼多……”
嚴知禾聽完這句話之後快要急瘋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裴錚言握住她的手,甚至能感覺到她在劇烈的顫抖。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他出言安慰面前的兩個人,但自己心裡都一萬個不放心。
“我已經通知了晚晚的爸媽和我爸媽,現在他們應該都在來的路上,”寧晨說,又一拳砸向牆壁,“我都說了不要去管那個病人,多危險!可她就是不聽!怎麼會就這麼湊巧趕上她上班?她現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
“寧晨!”裴錚言一把拉開他,仔細檢視下發現他的手已經蹭破皮變得紅紫,眼看要是再虐待它就會出血,“你現在說這些喪氣話有什麼用?她肯定會沒事,你瞎想什麼?”
現在林晚躺在手術室裡生死未卜,追究是誰的責任顯得多餘而不合時宜。寧晨是氣急了又極度擔心,他們兩個又何嘗不是?
嚴知禾不敢想象插進林晚脖子裡的刀是什麼樣子,更不敢想她的鮮血是怎樣流出或者噴濺。
她不敢想,因為她根本就很懦弱,不敢接受最壞的結果。
她刻意的無數次眨著眼睛,感覺到裴錚言伸過來的手也開始同她一起顫抖。寧晨一向陽光又張揚,而此刻也無助的盯著手術室的門,緊抿著嘴。那燈光亮著,好像說不出的一隻手,抓著三個人的心,越來越緊,讓人喘不過氣。
三個人的沉默被電梯門開啟的聲音所打破,一聲“晚晚”傳來,三人回頭看去,是林晚的父母,而後面跟著的是寧父寧母。
“寧晨,”林母聲線扭曲的厲害,一把抓住了寧晨的手臂,“這是怎麼回事?你在電話裡說的晚晚被病人被刀刺傷是怎麼回事?”
林父就要冷靜的多,拉住了林母,讓寧晨細語解釋。寧父寧母也在身邊,聽過寧晨斷斷續續的解釋之後,寧父大聲呵斥道,“混賬東西!這是什麼領導?怎麼能讓這麼危險的人物出現在心理科還要讓醫生看病?”
林母開始嗚咽,嚴知禾覺得她的嗚咽聲直接戳中了自己敏感的神經。
“阿姨,晚晚肯定會沒事的。”她輕輕拍著林母的後背。那邊寧父雷厲風行的開始給各種人打電話,包括給這家醫院的院長。她看見裴錚言也抬起手來撥了個電話,但不知道是給誰。
“知禾……”林母攬住她的胳膊,好像攬住了救命稻草,抱著她哭出聲來,“我好害怕……”
林父縱是再冷靜,看著自己的妻子泣不成聲,而女兒又生死未卜,也難過的用雙手捂著臉。
“晚晚一定沒事的,”嚴知禾實際上自己都很害怕,卻還要安慰別人,“醫生會救她的……一道傷口沒關係,縫合好了就沒事了……”
她對醫學一竅不通,只從心底裡覺得林晚傷的很重。
林母又嗚咽著說了很多話,讓她心底越發難受。不知過了多久,“手術中”的指示燈終於滅了,寧晨飛速站了起來兩步跨到門口,看見手術室的門開啟。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帶著口罩的醫生身上,他走出門來,環視一週,臉上沒什麼表情。
嚴知禾此時太過敏感,看見醫生心裡“咯噔”一聲。
“病人沒事,雖然失血過多,但已經脫離了危險期。”這位醫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整個人都平淡無奇,卻把自己收拾的一絲不苟。
寧晨終於鬆了一口氣,向後坐在椅子上,仰著頭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不止是他,所有人提著的心都回到了肚子裡。
林晚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嚴知禾看見她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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