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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二樓之後居然是坐到了那個穿著一雙銀絲靴子的人旁邊。
狂雷已經喝不出手裡的酒是什麼滋味了,他知道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這樣的兩個高手不會無緣無故坐在一起。可是要說他們倆是‘江北一窩蜂’的人卻也讓狂雷有些懷疑。如果‘江北一窩蜂’真的有此高手,那他們也犯不著再打‘銀手指’的主意了。
當你不知道自己目前的情況時,最好的方法就是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你能準確判斷出自己目前的處境然後做出正確的判斷。狂雷顯然深諧此道,他坐在那裡就好像坐在自己家裡一樣無所顧忌。而什麼都不知道的歐陽馨更是無所顧忌。
穿草鞋的人坐下之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就好像兩人打了個賭,賭的就是誰先說話,好像賭注還很大。
二樓的氣氛一下就怪異起來了。當店夥計給穿銀絲靴子的人上來飯菜的時候,整個二樓已經沒有別人了,只剩下了狂雷和他們這一桌。
歐陽馨終於趕到氣氛不對了,她抬起頭看著狂雷,想要問什麼,但是被狂雷的一個眼sè制止了,於是,她又繼續沉默了。
看著桌上剛剛上來的飯菜,穿草鞋的人突然嘆息一聲。
穿銀絲靴子的人本來已經準備舉筷享用了,聽到他這一聲嘆息,將抬起的筷子又放下,然後問道:“你嘆息什麼?這飯不好麼?”
“飯是北方黑土地特產的長粒香米,自然是好飯。”
“難道菜不好?”
“一熱一涼,一葷一素,這搭配簡直絕了,怎麼會不好呢?”
“那你嘆息什麼?”
“我嘆息這麼好的飯菜居然沒有酒。這麼好的飯菜如果沒有酒,就好像做的再好的選單式沒放鹽一樣,都是淡而無味的。”
“這麼好的飯菜沒有酒確實是一件憾事。不過你放心,我通常都不會做這種讓人感到遺憾的事,而當我這麼做的時候,都是有著原因的,而且還是天大的原因。”
“哦?有什麼事比喝酒更重要?”
“有,因為這件事比喝酒重要的多”
“什麼事?”
“殺人!”
“殺誰?”
“你!”
穿草鞋的人笑了。如果他不笑,也許別人永遠分不清他究竟有多大,因為他的臉上就像是特意配合他的著裝一樣,也是髒兮兮的,讓人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甚至連他臉部的大致輪廓都看不出來。不過,當他笑起來的時候,卻馬上不一樣了。即使一個人的眼神可以騙人,一個人的臉可以透過保養騙人,可是一個人的笑卻是沒法騙人的。所以,他一笑出來,周圍人也是聽出來這個人年紀也不大,居然也是和這個穿銀絲靴子的人差不多年紀。
“你為什麼要殺我?”穿草鞋的人問道。
“殺你就是殺你,沒有理由。”
“做什麼事都需要理由的,即使你想殺死一隻雞,那也是需要理由的,因為你想吃雞肉。所以,殺我肯定有理由。沒理由的殺戮那是魔鬼。”
“我只知道上面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其餘的我絕不會問,也沒有權利去問。上面既然要我殺你,那就一定有殺你的理由,我只需要按照命令列事就行了,其他的我都沒必要去問。”
這兩個人居然不是認識,而是馬上就要以xìng命相搏的人。這讓周圍的人都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聽到的。
“既然你馬上就要殺我了,那應該不介意請我吃頓飯吧。”
“好,你吃,這飯館裡的東西你隨便吃。”
“是誰叫你來殺我的?我好像並沒有得罪太多人。”
“有的時候,得罪的人如果可怕,那需要得罪一個就夠了。而很不巧,你剛好得罪了一個很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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