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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意思。師傅您心裡不舒服,您該去跟姑娘親口說才是。您在這磋磨徒弟做什麼……”
裴端陰沉著一張臉不答話,真活像是要剝皮吃人,好長時間才冷冷道:“那按你的意思?”
李長安小心揣摩著,輕聲問道:“要不尋個機會,徒弟去把這事跟瑛姑娘說清楚,您、您也別裝什麼小太監了,這謊話說多了憑得不好收場啊。”
“這事你來辦就是了。”裴端站起身,又看他一眼:“起來,還在地上做什麼!”
“哦哦。”李長安爬起身,一轉頭髮現自家師傅仍然盯著自己,他左瞟一眼右瞟一眼,沒覺得還有哪裡異常。一攥緊手心,忽然察覺手裡的香囊長了刺似的扎人,連忙將它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推到裴端那邊去。
“這、這香囊,是瑛姑娘感謝照料她的人的,自然、自然應該是師傅的。”
裴端嫌棄地看了那香囊一樣:“咱家才不稀罕,瑛姑娘這針線活,狗啃似的難看,還不如你,掛在腰上委實丟人!”
“是!是!”
李長安跟著附和,他也不敢抬頭,餘光瞅見自家師傅將香囊收進袖子裡,他嘴角一抽,頓時好大的無語。
得勢
雖然往宋長瑛那送東西時是隨口扯的由頭,不過年關將至,司禮監依照慣例是要給各宮娘娘乃至宮女內監更換妝奩新衣新被這事倒是真的。
現如今司禮監掌印泰安原是裴端乾爹,雖他回來患上啞疾時冷落他,但到底偏愛裴端。這回等他一好,這差事就分別交給王興德和裴端兩個人做了。
這事上輩子裴端就辦得細緻,做奴才的都慣會對主子察言觀色。如今重來一次,更是清楚頂天那位什麼喜好,次日泰安就從皇上那領了賞,回來監舍更是滿臉紅光,親自賞了裴端。
“皇上可親自問了你的名字,太后也誇獎了你,你可要爭氣些。”
裴端自然應聲。
上輩子要拿的權柄,這輩子他自然也不會放棄。而且,上輩子那些他費盡心思才能鬥下臺的人,如今他早已知道如何與他們周旋。
到了年關,聽太后勸誡,皇上似乎來後宮頻繁了些。溫妃連著侍寢了三天,大抵是皇上看她總是柔弱孤苦,起了點憐惜的心思。
只不過皇上一走,貴妃娘娘那邊就發難了,故意打翻了溫妃身邊宮女小柳兒的奉茶,讓她去那冰天雪地的院子裡跪著。溫妃戰戰兢兢,她生來性子軟弱,即便是家生的婢子,也不敢為其說一句話。
跪了一上午,聽聞皇上召見,貴妃娘娘終於離開,江連海走在後,臨行前又捏了捏宋長瑛的手。
宋長瑛目視貴妃娘娘一行人遠去,不由得皺緊了眉。
她扶起臉色已經慘白的小柳兒,將對方帶回耳房躺著。
“我幫你看看腿怎麼樣了。”
“……我沒事。”
宋長瑛掀開她衣襬褻褲,露出青紫的膝蓋。傷還是其次,透出刺骨的陰寒,若不好好打理,日後怕不太好受。
宋長瑛出去打了盆熱水回來,她耐心捧起對方受傷的腳,眼神專注,手下揉捏的動作更是輕柔溫和。小柳兒眼前一酸,喊了聲瑛姑娘,剛剛強忍住的眼淚全都掉了下來。
無法,她只得抱著小柳兒哄,一邊輕輕拍著肩,一邊替她擦淚。
彼時裴端正站在門外,春雪後的陽光灑在宋長瑛身上,能瞧見白皙的肌膚上一層薄而軟的絨毛。
他想,即便自己不特意關照,宋長瑛在宮內也不會出多大事。她其實是得很多人喜歡的,無論走到哪裡,都有許多人願意給她行方便。
過分的美貌而無相應的家室恰恰不是一種福氣,而宋長瑛卻總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像一汪波瀾不驚的湖水,她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