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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玩什麼瓊瑤劇?反正理由無非是“我不忍心讓你為我涉險一類的”。
西門慶卻說,“為在下這種人,不值得。”
蘇蘇哼了一聲,在她看來不都是一個意思。
“胡說的,全是胡說的。”西門慶聲音竟有些悲哀,“全是胡說的。以前對你說的所有話都是胡說的。在下一直在騙你,蘇兒,你不知道嗎?”
蘇蘇愕然。
自嘲般笑了一會兒,西門慶的話語愈漸有氣無力,“在下討厭苗青根本不是因為他毀了前程,說實話,在那件事上在下還得感謝他。而在下看不順眼花子虛根本不是像蘇兒所猜想的那般,因為花子虛有意,所以讓在下感到受到了侮辱?在下混跡歡場多年,豈會在意這點小事?”
“那你到底在為什麼事情生氣?”
“在下不過是厭惡任何一個想要同在下做知己的人罷了!”
時間不過是沙漏中的細沙,一點點,一點點,從指縫滑離。過去的故事在監牢鐵門中穿梭。
沒有那麼多的仇恨,也沒有那麼多的情愛。
故事中有一個被冤枉入獄的少年,少年來到京城受到了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的哥哥般的細心照顧。最開始,少年很感謝那位大哥,他也比誰都清楚,全靠那位大哥,他才能堅持著渡過最痛苦的時日。
奮鬥了年餘,少年略有成就。並被一家富戶的小姐看上,那戶人家打算讓他入贅。
按理說這是一件好事,但少年卻猶豫了,他不想做備受欺壓的上門女婿,但又害怕得罪這位富商毀了前程。那位大哥看出了他的猶豫,便出手毀了那一家人。
那時候,少年很感激他。
又過了幾年,那個險些受冤入獄的少年娶了另一戶家境較一般官家小姐,接著勾結官府,販運私鹽,成為了意氣風發的大官人。
偏在這個時候,他開始厭惡那位大哥,因為那位大哥知曉他的一切,他為了發跡所做的一切骯髒的事,他為了發跡手上染滿的鮮血。
偏偏,那位大哥總喜歡在他面前以恩人自居。
總喜歡對他的生意指手畫腳。
總喜歡揭他過去的傷疤。
偏偏因為以往的恩情,他不便對那位大哥動氣。
但這種種都讓他有種他不過是大哥手中的玩物的感覺。
所以,他決定回陽穀縣。
悄悄地離開,讓自己重新開始,成為那個可以不需要任何人幫助的西門大官人。
為了他的驕傲。
而從他回到陽穀縣感受到自由的那一刻,便對“朋友”這兩個字產生了抗拒,他寧願同一群酒肉朋友廝混,也不願誠心對任何一位可能成為朋友的人。
所以他最愛女子。
監牢沉悶得可怕。
蘇蘇和西門慶背靠背坐著,他們之間隔著的那扇牢門並沒有因為相觸帶來的體溫變得溫暖,而似乎愈來愈冷。
“故而,我越說想要花子虛同你做個朋友,不希望你孤單。我愈這樣說,你愈恨花子虛。所謂的討厭被男人看上云云,不過是你用來遮掩的藉口。遮掩你被脆弱包裹的自尊。”
西門慶嗯了一聲。
蘇蘇莫名悲哀。所以,這麼久以來,西門慶身邊的人不是酒囊飯袋就是無用之徒,唯有的親信玳安是早些時日拾回家的孤兒。
她又想到了花子虛,此刻,她竟然覺得這兩個人都好可憐。
西門慶還有她陪在身邊,花子虛呢?
可既然西門慶不相信朋友,那又為何願意相信她?那轉手給她的萬貫家產,究竟是為了什麼?“你為何將財物轉給我?何時轉的?”
“很早以前了。你頭一遭從在下身邊逃走的那一次。”
蘇蘇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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