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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巴巴地笑了聲,說道:“周大人來明玉山莊做什麼?”
周雲易面上頓時有了絲不自在的神態,只聽他道:“雲易昨夜有一事忘了向公主稟報。”
我聽他改了自稱,便知他要說的事情是私事而非公事,心情也放鬆了不少。我揚眉道:“何事?說罷?”
“昨夜秋日宴雲易歸還公主帕子,忘了告訴公主一事,雲易拾到公主的帕子時有條土狗在上頭撒了一泡……尿,雲易回府後親自洗了很久至今仍留有黃漬。”
他抬眼望向我,說道:“公主若是有留意到帕子上的黃漬,請莫要誤會雲易,這……這不是雲易弄的。”
周雲易大老遠趕來明玉山莊說的就是這事?
那條帕子昨夜拿回來後我就讓秋桃給扔了,哪裡會去注意上面有什麼黃漬。
我瞅瞅周雲易,他面上的不自在愈發濃厚。不過話說回來,周雲易此人倒是有趣,為了這丁點小事還專門過來向我稟報,一副我千萬千萬不要誤會他的模樣。
我道:“若我誤會了你如何?”
周雲易道:“雲易會蒐羅證據向公主表明,人與狗是不一樣的……”
我險些都忘了,周雲易可是我朝棟樑,我們大安王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理寺卿,查案破案是他的專長,連無頭公案都能破得一清二楚,何況是這般芝麻大的小事。
我笑道:“不必了,本宮信你便是。今日之事還望周大人莫要聲張,本宮自有緣由。”
方才兇巴巴地威脅了一番,如今再來個懷柔政策,應該能封住周雲易的嘴吧?
。
周雲易送我回了明玉山莊。
秋桃與冬桃在南門見到我們時,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塞進一個雞蛋。周雲易離去後,秋桃興奮地問我:“公主,周大人這是要當六駙馬嗎?”
我瞥她一眼,道:“什麼六駙馬?說得本宮好像在養面首似的。”
秋桃更正,又說道:“不不不,奴婢的意思是周大人看起來似乎對公主特別不一樣?奴婢聽聞平日裡的周大人雖然溫文儒雅,對姑娘家送來的帕子簪子也不拒絕,但至今卻從未見過周大人與哪家貴女走得特別近。且奴婢還聽說周大人的母親給周大人尋了好幾門門當戶對的婚事,但周大人都婉拒了。如今京城裡的姑娘都在猜周大人是不是有心上人呢。莫非……莫非……”
秋桃雙目賊亮賊亮的。
我一戳她的腦袋,道:“你這腦袋瓜子盡是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否認道:“本宮心如止水,已經看破紅塵了,不打算再成親了,什麼六駙馬,本宮可沒打算要去禍害周家。”
若我當真和周雲易成親,恐怕京城裡的那些姑娘們都能哭得水淹京城了。當天紅事,第二天白事,本宮這麼又有能耐的人才不能便宜了周雲易。
冬桃卻憂心忡忡地道:“奴婢失職,竟不知公主離開了明玉山莊,若發生個好歹……”
我擺擺手道:“無妨,本宮有事要辦。至於是何事,暫時不能與你們說。”我瞅瞅外頭的天色,已然將近黃昏,我道:“師父可有醒來?”
秋桃道:“侍候君公子的小廝小半個時辰前去灶房拿了一盤黃梨。”
這麼說來,師父是醒過來了。我道:“去明竹園吧。”
師父的身子果真不錯,今早額頭這麼燙,我摸上去的時候都嚇了一跳,沒想到歇了一日便好了,連大夫也不用看。
到明竹園後,一進去,我就瞧見君青琰坐在竹椅上,懷裡抱著今早那隻黑白相間的貓兒,修長白皙的手指正在逗弄著它,貓兒被撫弄得似乎很舒服,頭一直蹭著君青琰,嘴裡時不時“喵喵喵”地叫。
我看了看君青琰,面上的緋紅早已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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