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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韓琅文,他依舊那般優雅淡然,行止若常,並未見得欣喜,卻也未嘗看他有一絲苦惱。
心中陡然有些煩燥,近日來心中時常患得患失,天天朝堂見面,想隨意做同僚關心問他幾句,可最終她還是選擇不知。
他與她終究什麼也不是,她又該以何立場去問呢?
韓琅文目不斜視,身旁吳天明將軍的話他卻幾乎都沒有聽進去,不著痕跡地敷衍著,他注意到她時不時瞟過來的目光,雖然短促,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始自終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再短促他都能清楚感知到。
而這幾日來,她都刻意規避著自己,他明白。但正是因為明白了這規避背後的退縮令他更為生氣。
他希望她會問他,大膽地問他,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心中有疑慮,卻又不向他坦露,自推自導。這讓他覺得有些無力,她為什麼總是看不清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第十九章 忘情
皇帝在御花園中擺下宴席,各官員及女眷分席依次入座。
侍女在席間走動,擺上美酒佳餚。
韓琅文做得坐得離謝朝華並不近,這讓他看不清她的神色,正在此時有人高呼:“喲,謝太傅來了”他遂抬頭望去,便見不遠處一個人翩然行來,正是謝瓊。
戰場的風沙竟未曾折損他半分風華,金戈鐵馬歲月好似並沒在他身上留下絲毫痕跡。
這是大敗匈奴後韓琅文第一次見到謝瓊,之前都因公務兩人在京都的時間錯了開來。
韓琅文坐著未動,看著席間百官頃刻之間已經將謝瓊圍住,一時噓寒問暖、淺頌高揚之聲四起。謝瓊含笑點頭,頗有耐心地應付著。
年初,謝瓊因匈奴陡然來犯,於國危難之時挺身而出,領兵抗敵,終於將匈奴趕回老家。此一戰,匈奴元氣大傷,沒有個二三十年絕難恢復。
謝瓊本已為當朝太傅,天子又加封其為護國大將軍,一等忠勇侯,而謝氏一門在此役中,身居要位者不下二十名,皆有封賞。
謝氏一門,如今可謂權傾朝野。
韓琅文卻是執杯獨飲,忽視著騷動的百官,目光一直落在謝朝華身上,這兩年皇上不知道是考慮到她女子身份的緣故,還是其它,總之她依舊還是尚書郎,官位不曾動過分毫。不過尚書郎這個位置,她的確勝任地很好,看著不偏不倚,公私分明,可韓琅文心中清楚,好些事情如官員調動,政策執行都或多或少與她相關,她究竟想要什麼?
像她說的名與利?
韓琅文嘴角一彎,怕是她連自己都無法說服又怎能讓他相信?
開始,韓琅文以為謝朝華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換謝家之情,可兩年下來,他總覺得並不是那麼簡單,可卻又想不明白,而每每尋到機會問她都被她故作而言他,這讓韓琅文十分無語也十分生氣,可又無可奈何。
正胡思亂想著,就聽見內侍尖聲道:“皇上駕到”
眾臣這才紛紛歸位行禮跪拜,果然肖旭下一刻便笑容滿面地行來,身後還跟著肖睿,兩人應該是打一處來的樣子。
韓琅文想,巡視沿海在即,皇上自是要吩咐關照睿王爺一番。
待肖旭高坐龍椅,群臣亦紛紛入座。
一上來肖旭照慣例舉杯,先行慰勞了一下眾臣,又說了一些天佑國家的場面話,還又大大地將謝瓊的功勳表彰了一番。
謝瓊起身執盞,也說了些聖君明德的話,與眾大臣一道陪君主同飲。
不稍多時,內侍得了肖旭的旨意,尖著嗓子道:“開宴。”
御花園外自有爆竹煙花齊鳴,樂師奏宮樂,自有舞姬上得殿中,歌舞中宮女穿花蝴蝶般上著酒菜,肖旭本意就是為了讓大家樂一樂,也不願群臣拘謹,便道:“今日君臣痛飲,拘禮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