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蒼白昨日(第3/5 頁)
你用的這種方法啊。”殷姐看著田塵的思路,接過粉筆,“這種簡單一點,但是我們先講第一種。”
田塵從講臺下來,身上帶著粉筆灰。他拍拍手,抖落一些灰塵。
安騰笑了笑,儘管覺得這樣很沒面子,但他還是一臉笑容迎著田塵走來,像是一群男生走在路上,迎面走來一群女生。
通常這種情況男生裡會討論,這個好看還是那個好看,哪裡好看或者哪裡漂亮。
但是安騰會躲開,他會摸摸的走在男生隊伍的末尾處,退出討論。
他不會討論這種東西,他不感興趣。
他是同性戀。
田塵繞過安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走路時帶起的風撲在安騰臉上,他輕輕吸氣,剛才的粉筆味和自己衣服上的洗衣液味道立馬鑽入腦海。
在這兩股氣味裡他找到了另一種,更加獨特,更加吸引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田塵的,或許是他來的第一天,或許在更早以前。但當自己注意到時已經晚了,這算是好感還是愛情,他分不清,真的分不清。
田塵在他面前揮了揮手,安騰回過神來。
“你怎麼了?”田塵問。
安騰回過神來,黑板上的筆記已經被擦掉,他還沒記下來。
旁邊飄過來一張卷子,田塵的,上面不是之前乾淨的卷面,密密麻麻寫著思路和計算過程。
安騰想也沒想,把卷子拿了過來,將大致思路抄到錯題本上。
很多時候無言的溫情或是暖意會挑起一個人近期最懊悔的事情。安騰想到了昨天,昨天晚上。
但是田塵好像不在意,他一直這樣,融入集體卻又遊離在外。
“塵哥,今天中午你……”
“走了。”田塵在教室門口說,“再不走人多了堵上了不好走。”
“來了!”安騰也沒管桌上整理得怎麼樣了,起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兩人在路上,安騰打著那把女式太陽傘,小小的傘面充斥著不安。
“你爸經常來接你嗎?”安騰問。
“看他忙不忙,大概不算經常吧?”田塵想,有時候是爸,有時候是小爸,安騰這時候只問了爸,所以不經常接。
安騰撓了撓頭,“昨天……”
“昨天什麼?”
“昨天頭像你看好了嗎?”安騰一轉話題。
“不是早就看好了嗎。”田塵點開手機,“你發我的那些我就覺得這個挺好。”
安騰沒繼續說話,兩人穿過窄巷子,路上的麵館和小攤散發的香氣勾起食慾,忙碌的一天到了中場休息的時候。
“有狗。”安騰說。
兩個人在窄巷子裡,勉勉強強能並排站立,窄巷出口那邊不知道從哪跑來一隻流浪狗,不大不小。
田塵笑了笑,“你怕狗啊?”
“一般。”
兩人也沒管狗,徑直走出巷子。
“我家裡之前養過狗。”田塵說,“不過前年死了。”
安騰沒養過狗,他媽說養狗很煩,養貓也煩。所以安騰小時候養金魚,養烏龜,結果都沒養過一週就死了。
“多大死的?”
“十六。”田塵說到這裡有些傷心,“我六歲的時候狗就在了,那時候那狗跟我人差不多大,我還經常叫它哥哥。”
安騰覺得這個無堅不摧無所不能的少年好像也很脆弱。
但這個十六七歲裡,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
“拜拜。”田塵說。
不知不覺走到了那個十字路口,安騰平復一下心情,最終他還是沒說出來。
安騰回家點到塵哥的主頁裡,寥寥無幾的幾條朋友圈不知道他是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