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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母后呢。母后膝下有皇子。身份又足夠尊貴,便由她來主持插簪好了。”
“母后雖然是福祿雙全之人,但先帝仙逝還不足三年。於禮制也是不合的。”
宇文贇的神態頓時有些不耐煩,落牌也重了幾分,想必是沒想到一個積極之禮要這麼麻煩,光是一個插簪之人就這麼多講究。
周盈對及笄之禮也是有所耳聞。繁文縟節不必說,光是那插簪之人的要求就很講究。說是要“全福人”,大體上就是夫君子女都有的女子才能算是全福人,可惜先帝去世連一年都不到,幾位太后都不能出面參與。而唯一尊貴的皇后又沒有孩子,堂堂嫡親的帝姬及笄自然也不能從朝中命婦中尋全福人插簪,否則會讓人覺得帝姬不受重視。日後許婚時也難找到好人家。
倒是可惜了,宇文贇只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的母親還是永巷中的宮人,自然夠不上給帝姬插簪的資格,只是不知他有沒有女兒呢,若是女兒的母親是個宮妃,到時候隨便給提一提品階,也勉強能算上全福人給清都帝姬插簪。
“尋插簪之人倒也不難,宮中有哪位后妃給陛下生育過的,只消陛下給提一提品階,做個妃位便算是尊貴了,又夫君子嗣雙全,給清都帝姬插簪也未為不可。”
此語一出,不用說宇文晴,連皇后都愣了,周盈看她們那副驚愕神情,頓時有些不知所措,難道自己哪裡說錯了?
楊麗華許是看出了她眼中的不明所以,解釋道:“如今宮中后妃雖多,但皇嗣卻只有小皇子宇文衍一個,而他的母親……”
宇文贇突然開口,沉聲問:“他的母親,是叫朱滿月吧?”
楊麗華聞言一怔,點了點頭。
宇文贇沉思片刻,道:“朕都忘了宮裡還有這麼一個人了,她如可還健在,又身在何處?”
看來真是忘了,竟然連對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楊麗華柔聲道:“朱氏一直住在永巷之中,先前皇上給小皇子尋了師父時,臣妾想起她來,派人去永巷中看過了,倒還算好。”
宇文贇點點頭,似乎對於朱滿月的印象還很模糊,只略微思索了一下,對楊麗華道:“她既然生育了皇嗣,也算是有功勞,在永巷住了這麼多年,先前的罪責也抵消得差不多了,如今皇子一日日長大,母親出身不好對他也不是件好事,明日朕就傳旨,將她從永巷接回後宮,你看該從美人開始封,還是給了旁的品階?”
周盈聽他這麼說也是驚住了,照宇文贇話裡的意思,是要給朱滿月抬身份麼?是為了清都帝姬的及笄之禮,還是為了宇文衍?
皇后略略思索一番,道:“朱氏誕育皇子有功,封為妃位也無不可,眼下宮中四妃位只封了‘德’‘淑’‘賢’,封朱氏為‘貴’妃,以她的身份倒也當得,只是她畢竟是在永巷中住過的,又是戴罪之身,初回宮室就封高位,怕會有口舌之爭。”
宇文贇聞言微微冷笑:“宮裡的口舌之爭沒有一刻安生過,也不多這一樁,倒是她待罪之身的事兒……得容朕再想一想。”
許是掛念給朱滿月洗白的事兒,宇文贇有些心不在焉,又玩了一會兒他便有些坐不住了,帶著福宮人先走了。周盈找了個藉口支開宇文晴到後廚去給那個大廚偷師,自己則與皇后聊起了方才之事。
提起那事,周盈有些羞愧:“方才我是一時失言,竟然提起了她,我只當還有過其它的后妃為陛下生育過子嗣,哪怕是女兒也好,誰知這闔宮中生育過的竟只有朱氏。”
楊麗華依舊溫柔如昔,沒有因為她的多嘴而怪罪半句,反而寬慰她道:“皇子如今得器重,他的母親也理應沾光才是,若是皇子的生身母親在永巷中受苦之事被傳出去,才是對陛下不利,不如藉此迎回宮中來,倒還能博得個賢德好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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