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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一些。”
“兒戲軍法,該當何罪。”
“回父親,軍棍,輕則三十重則上百。”
“看來,你還是明知故犯了。”
“雲兒知錯。”
“好吧,既然你說你愧對雪翁的教導,現在就讓本王看看蒼雲山的規矩吧。”說罷,走到容雲身後。
“是。”容雲頷首,寬衣。與昨夜相同,將染血的外衫與裡衣退至腰間,容雲用左手撩起自己背後的長髮,放到胸前,將自己的後背完全袒露在容熙面前。
容雲的身體頎長勻稱,肌理分明。猶如雪豹,優美而危險。目前,烈親王府中還沒有人知道,這具身體中隱藏著主人怎樣毀天滅地的力量。
看著容雲身上縱橫的鞭傷,容熙暗暗皺眉。枉何遠掌軍法這麼多年,居然把人打得這麼難看,實在是不能說不丟人。說來,這其實也不能怪何遠,冰火錦可不是那麼好用的,何遠沒有招呼到容雲臉上,已經很不錯了。好在何遠也談不上功力深厚,而且好像還給容雲上了藥,所以,看起來猙獰些,實際上應該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
“請父親教訓。”容雲的聲音溫和平靜的傳來。
“昨天打你兒戲軍法,今天,打你明知故犯,十鞭。”容熙最終說出自己的意圖。
容雲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聲音中帶著些欣喜:“雲兒多謝父親原諒,謝父親寬容。”
容熙沒有答話,而是破空虛甩了一鞭,意思很明顯:原不原諒,十鞭之後再說。
容雲繃緊身體,撤去了護體真氣,閉上眼睛,算是回答。
容熙自然能夠感覺到容雲的身上真氣的變化,抬手打出第一鞭——
“嗖——啪”
容雲只感覺到背上一股大力襲來,先是一陣冰涼,隨後便爆出灼燒一樣的疼痛,胸口氣血翻湧,一陣陣發悶。
……
厲寧雪昨天有一句話,說對了一半,容熙是打算給容雲下馬威,但不是昨天的冰火錦,而是今天這十鞭。
容熙打得不快,但是,每一鞭夾雜著破空之聲甩到容雲背上,立即入肉,帶起一串血珠,足夠讓看的人頭皮發麻。
九鞭,正手五鞭,反手四鞭,交錯在容雲背上。整個過程,除了鞭子的聲音,便只能聽到容雲因為壓抑痛苦、而聽起來有些凌亂的呼吸。
最後一鞭,容熙夾雜了自己的內力,打在容雲身上,容雲再也維持不住跪姿,撲倒向前,雙手撐地。
“雲兒失禮了……咳——”容雲連忙為自己沒有撐住向父親道歉。然而,原本強壓下去的衝到咽喉的鮮血,因為出聲說話的關係,直接嗆咳了出來。
——受罰時失儀,酌情加罰。
“……”容熙皺眉,他忽然發現,如果容雲不是故意裝乖巧,那麼,厲寧雪把容雲教的,似乎比他理想中的還要好。
容雲努力平復了呼吸,重新跪直身體,等候父親發落。此時,容雲的黑髮已經汗溼,伏貼的貼在他的臉上,冷汗已經順著他的下額一滴一滴往下落。剛剛嗆咳而出的鮮血正順著嘴角,順著頸項往下流到胸前。只不過,這個時候容雲可是不敢失禮抬手去擦的。
“……算了。”容熙握鞭的手緊了又松,手中的鞭子最終還是沒有再甩出去。
“多謝父親,原諒。”依舊是好聽的溫和的聲音,只是因為呼吸不穩,說得有些輕。一開口,便又有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容雲背後更是一片狼藉,鮮血已經順著衣服開始往地上流了。
容熙閉了閉眼,不知道自己此刻算是什麼心情。然而,如此時局之下,願意也好,不願也好,情報是真也好,是假也好,既然他百般思慮後已經作了決定,便不會輕易改變。
“容雲。”容熙忽然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