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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是‘也’啊,真遺憾,不過找您還真是不容易,要不是剛剛的火光,我不知還要轉悠多久。話說,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百忙之中千里迢迢啊,您有沒有感動?您怎麼就跑到寒光營這種地方來了呢,火摺子上交了吧,所以,這位公子才是剛剛的指路明燈吧。——在下莊儀,幸會幸會,不知閣下怎樣稱呼,哦,黑燈瞎火的不太禮貌……對了,剛剛那火摺子呢,算了,我自己來……”來人自然是莊儀,從他跨步進門的那一刻起,就開始了極具個人特色的發言,直到走到容雲與尹昭雲面前,仍然沒有停下的意思,一邊從懷裡掏火摺子,一邊還在說。
“……”這個,就是尹昭雲對莊儀的第一印象。
說起來,容雲對莊儀的個人愛好向來非常包容,他原本打算靜靜地等著莊儀的“寒暄”結束,然而,隨著好友的慢慢走近,他的眼光漸漸深沉。
莊儀取出火折後,沒有先關注尹昭雲,而是直接又往容雲面前舉。
“……”一個兩個都是這種反應。面對好友的這個舉動,容雲雖然依舊目光深沉,卻還是不由得勾起了一個歉意而無奈的微笑。
而莊儀在看清容雲這種表情的一瞬間,自動消了音。容雲傷得不輕,他有心理準備,想說點什麼,卻被自家好友兼主君的這種熟悉的、“平靜而又不祥”的關注,看得一陣心虛動作一頓——他來之前已經特意把自己打理了一遍,還是被看出來了?
莊儀想收回舉著火摺子的手,消滅證據的同時也消滅好友的關注,卻被容雲不知何時抬起的手“溫柔”地擋了下來,火摺子就這麼僵在了容雲臉頰不遠處。
“昭雲,這是莊儀,他不喜歡大家叫他‘阿姨’,你可以稱呼他‘逍閒’。阿閒,這是尹昭雲。”容雲似乎沒有感覺到臉頰旁的微微灼熱,遵守禮儀,先為兩個初次見面的好友,進行了相互介紹。
尹昭雲感覺到氣氛似乎有些微妙,但他還是無聲地對莊儀微微鞠了一躬。
“……”莊儀現在心中的感覺,那真叫一個欲哭無淚: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一時情急就忘了某人的彪悍,他絕對不會對某人的強大感知與醫術懷抱僥倖。面對尹昭雲,莊儀還了一禮,隨即便投去了求助的眼神:快說點什麼,轉一下注意力。
“……?”尹昭雲。
看著尹昭雲的疑惑,莊儀用眼神悄悄瞥了容雲一眼,似乎永遠玩世不恭的俊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意思是:別問為什麼了,快!
說實在的,尹昭雲氣質清冷,向來沉默寡言,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居然剛見面就讓他幫這種忙,所以,結果不理想的話……不要怪他。
“……今晚真吵。”尹昭雲。
“……”莊儀。他錯了,眼前這傢伙明顯比明旭還“冷”,不該指望。可惜,當莊儀頂著巨大的壓力,打算自救時,容雲已經對他開口了。
“阿閒,為什麼要急著‘百忙之中千里迢迢’的過來,你幾天沒睡了?”容雲看著好友,用他那種獨特的溫和的聲音問道。莊儀比他料想的提前一天到來,容雲原本並沒有多想,然而,隨著剛剛莊儀越走越近,他發現莊儀執行內功的氣息居然如此急促而後進不足,明顯是疲勞過度,他的第一反應是:阿閒遇到了危險?隨即覺得憑莊儀的本事短期內不至如此,然後又驀地記起莊儀剛剛“寒暄”的內容,於是,有了這句話。
“……”莊儀被這句直切要害的話,問得一臉鬱悶。有沒有這麼恐怖,難道,他以後連“廢話”都不能說了嗎?
昨天午夜,他收到暗部訊息,說:“烈王小演武場訓子,血濺長鞭,其後,令親子為侍”。
這是烈親王府的那些禁軍在清晨便流出的訊息,然而到達莊儀手中時已是當天午夜。莊儀的暗部屬下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們的頭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