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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思夜從管事手中接過玉盒,開啟,頓時感覺寒氣撲面。經過炮製後,寒蟾圓潤瑩透,如同一塊冰晶。這是個美麗的小東西,然而,據蔚思夜所知,它卻足以令容瑀那種等級的內功高手生不如死,所以,用來對付容雲應該也不成問題。故意“啪”的一聲合上玉盒,蔚思夜帶著一種挑釁的笑容看了雲槿一眼。
雲槿握拳的手緊了又松,思量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沉默。他看過那張報告了,知道蔚思夜的目的是為了限制容雲,為了利用寒蟾的寒氣變相壓制容雲的內力。
這顆寒蟾,雲槿並不陌生,因為它也算是寒光營中的一件寶物。要知道,寒蟾雖不至獨一無二,但也是世間難求的天地靈物。而說起寒蟾的特性,很簡單,就是放置之一處後,它會不斷聚集天地寒氣,時間越長,寒氣越盛,直到達到一個極限。如果將寒蟾打入人體,它還會“融化”,後果可想而知,尤其,它對陽屬性內功的衝擊與束縛最為嚴重。
雲槿不知道容雲的武功如何,但他自己的內功也是偏陽屬性,如果是他,全力逼制的話,估計至少也得七、八天才能將寒氣“凝結”,將寒蟾逼出體外,其間,越積越多的寒氣……好吧,那滋味應該足夠他終身難忘。不過,對容雲來說,讓他經受一次寒蟾的苦頭,或許正是一個契機……
雲槿思量至此,選擇了沉默,算是認了蔚思夜的險惡用心。
自從明白了容熙的顧慮後,蔚思夜可說是明目昭彰地在壞,而為了拖雲槿真正地下水,他今晚表現得尤其白目欠揍,或者說,尤其挑釁囂張。
很快,刑臺上一一五、一一六的入營式相繼結束,蔚思夜清咳一聲,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剛起身的一一七也重新跪回原地。
領頭的管事道:“請蔚先生訓示。”
蔚思夜坐在那裡,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玉盒一邊說:“本代統領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侍也應該參加入營式啊,統領(注1)親賜給他的編號好像還挺靠前的。”轉向站在身旁的青衣,“多少號來著,侍三七,對吧?”
“回蔚先生,是侍三七。”知道蔚思夜是明知故問,青衣依舊恭聲回答。說起來,對於主人執意賜容雲編號“三七”,青衣是有些奇怪的,不過,作為一個侍,他沒有資格深究。
而另一邊,雲槿聽到“侍三七”的來源,暗暗自嘲冷笑:果然是容瑀的意思麼。確實,這種皇家機密,蔚思夜是不會知道的……那麼,容瑀的目的是什麼?是想勾起自己的痛苦回憶,逼自己離開“他的地盤”麼……?
蔚思夜自然不知雲槿心中所想,他只是裝模作樣地感嘆著:“侍三七的話,應該是第一個啊,可這都一半兒了,算了,既然現在才想起來,呵呵,那就現在吧。”
——萬事齊備,遊戲開始。
“遵命。”管事應承,站直身體後,沉聲點名:“侍三七,入營。”
容雲一直盤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冥想調息,直到此時,被叫到編號,他才睜開眼睛。
***
說起來,容熙的目的,無非是讓容雲體會寒光營的黑暗與殘酷,學會不再天真,然後回蒼雲山。可惜的是,容熙還不知道,容雲面對所謂黑暗與殘酷的反應,其實很平靜,甚至可以稱得上——冷淡。
作為蒼山童叟的徒孫,容雲自小被師公以父親容熙的嚴厲家法調教,在自己身上,他已經習慣非人的殘酷;而作為霆皇景烈,他掌握著大量情報,其中就有西弘寒光營的黑暗,包括“侍”“死”與“奴”字部的概況。
用司徒楓的話來說,“某種程度上來說,那個白痴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並且,正因為是沒常識加無意識地‘殘酷無情’,才更加讓人覺得無言以對哭笑不得。”
夜訓時的臂力訓練,對於寒光營的大多數侍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