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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馬上甩開自己手上的杯子,伸手去扶,當軟玉溫香倒在他懷裡的時候,即使是他也有瞬間的恍惚神迷。
“水鈴鐺?”回過神來卻見懷裡的女人動也不動,荊橦低頭一看,水鈴鐺卻已經閉著眼沉沉的睡去,臉上猶帶著淺淺的紅暈,加上濃密如羽的睫毛,真有幾分嬌憨的可愛。
荊橦勾唇一笑,鳳眸流露出一絲寵溺,喝醉了也不撒潑的女人,其實也挺討人喜歡。
今夜的絕念居不再似從前的冷清淡漠,反而處處洋溢著融洽歡樂的氣氛,站在一旁準備隨時服侍顏澤簫的羽音微笑著看著他家公子,今夜公子的簫聲也出乎意料的溫柔呢,如果蘇雲繡姑娘還在世的話,也許公子也可以像荊公子和戚公子他們那樣,幸福的笑出來吧。
洛陽城西邊的一座深宅大院。
因為空曠而顯得冰冷的房間裡,只燃著一盞並不明亮的燈,有夜風從開啟的視窗飄進來,吹拂著燈光忽明忽暗,為這冰冷的房間又增添了幾分詭異之感。
赫連勃坐在桌前,手邊一杯冷茶,一雙棕褐的眼眸盯著飄逸的燭火,卻閃爍著莫名悲傷的眼光。
今夜啊,是朔日,無歸他現在一定遭受著火毒之苦吧,那種毒即使自己沒有親身體驗過也知道有多痛苦,當初母親把這東西交給他的時候就交代過他要慎用,可是鬼使神差陰差陽錯的,他卻用在戚無歸身上——親手把痛苦帶給了那個最重視的人。
赫連勃握緊雙拳,緊緊的抿住薄唇,卻止不住五臟內腑翻騰的痛意和血氣,他忽地彎腰捂嘴,下一刻血液染了滿掌的暗紅。
“師父!”剛好推門進來的顧永傷突然見到這個場景,有些慌亂的跑過來就想扶住他,“師父,你的傷勢還沒好嗎?”那一次的走火入魔果然對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嗎?
赫連勃冷靜的以手帕擦乾淨了手,負手站起來的時候又是那個無堅不摧的男人,“我沒事。”
顧永傷這才發現赫連勃今夜竟然沒有戴那個黃金面具,雖然還是一襲陰沉冷漠的黑袍,但感覺親近多了,“師父,我已經探出了藍晶花的下落,就在戚無歸的手裡。”
赫連勃在聽到“藍晶花”時眼裡神采一閃,但聽到在戚無歸手上的時候,那光芒就熄滅了,淡淡的揮了揮手,“不必了。”這是老天爺註定的安排嗎?如果在別人手上他可以硬搶,但是在無歸的手上,他就施不出那些陰狠卑鄙的手段。
顧永傷雖然疑惑也不敢多問,如果一個不好又觸犯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就糟了,於是稟告下一件事:“總堂的□床已經運到,暫時安置在地窖裡。”這個又是他不明白的事情,不知赫連勃為何要千里迢迢的費了那麼多人力把冰床運來洛陽。
赫連勃褐眸裡劃過一絲似喜似悲的情緒,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赫連勃的反應一直都不冷不熱,顧永傷也不敢多做停留,“那徒兒就先告退了。”
“等等。”赫連勃忽然叫住他,扔給他一個白底黑藤紋的瓷瓶,眼神竟然有一絲悲憫,“這裡面是改良後的明靈丹,你給四堂主發下去,服或不服由你們自己決定。”
明靈丹,就是所謂的能夠短時間內提升內力的神藥,也是對身體損傷極大的……毒藥。
顧永傷攥著手裡的瓷瓶,站在涼風蕭瑟的夜裡,抬頭望著無星無月的天空,妖魅的眸子冷冷一眯,眼裡悲哀和狠厲並存:他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這一場決戰他們避無可避,也不想逃避,所有的恩怨都一併解決了吧。
生或是死,從來不是最重要的東西,最重要的……他們都已失去。
決戰太平山
位於洛陽東面的太平山,在清晨霧氣的繚繞下,彷彿一座仙山卻又帶著朦朧的鬼魅之氣:這裡的地下埋藏著許多前輩武人的骨骸——無數的人曾在此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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