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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帶來的,是三卡車全副武裝的武警。他似乎總是能呼叫警隊以外的暴力集體。一方面,說明他很本事,另一方面,似乎有充分的證明了他和現在警隊的主流人物明顯的不大合拍。當然,除了武警以外,還有三輛警車。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三輛車裡下來的竟然就有我們市局地一把手楚局以及另外兩個市局的重要領導。當然。他們是最後,在武警已經確保現場不會再有什麼意外以後出現的。
我知道明天局裡關於這個事件的內部會議怎麼定調了,毫無疑問,這是一場楚局親臨現場指揮,並取得了重大成績的一場戰鬥。
我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能接受的,我們流血拼命換來的戰果,成了局裡最高領導的成績,這是我們的榮幸。說真地,我也沒有覺得人家汗都沒有出一粒就坐擁這個成績有什麼不妥的。如果有一天。當我坐上了那個位置。我也一定會像楚局一樣面不改色理直氣壯的接收手下人拱手送來的大禮。
收隊後,林森和我單獨談話。我猜他是怕我對戰鬥最後的結局會有牴觸情緒。而我的態度讓他滿意的同時,又明顯的有些歉然,我說:“其實你不用擔心我會有想法。說真的,這麼大地事情,是要有一個足夠分量地人來扛。楚局主動攬過去沒有什麼不對的,甚至說,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對我們這些下屬地愛護。換句話說,就是老大你,在這個事情上要是和高空頂上了,滋味也一定很不好受吧。”
林森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能明白就好。你放心,就衝你們繳獲的那兩箱粉,我們不說那些俗的,至少,你們作為警察,已經充分的證明了自己的價值。”我笑了笑,說:“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聽這些虛的。我現在只想問,阿泉怎麼安置?不可能因為我們的小隊屬於特殊部隊和保密需要,連個烈士也不給吧?其實人死了名號都是虛的,但是活著的人在看。”
林森說:“烈士是肯定要給的。但是不能和這次行動掛鉤。就像你說的,如果有人知道了這次行動的主體就是你們,你們以後的日子會好受嗎?”
我苦笑這說:“我覺得,我們好像老闆的地下情人,出了事,都不能光明正大嚎啕兩聲。”對於戰鬥最後的結局,說一點都不介意,那絕對是假的。可是,介意既然肯定沒有什麼意義。除了接受,又能怎麼樣?
有一句話說得好,生活就像**,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好好地享受吧。
林森一直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說:“有的事情。擺在明面上反而沒有那麼好做對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想去考慮這些問題,既然我連退出不幹的權力都沒有,我去計較那些名聲有什麼意義呢?我只是問:“你準備怎麼給阿泉授這個烈士稱號?搶救落水兒童?”
林森說:“這個你不用管了。他的烈士身份不容置疑。至於外界是怎麼解讀這個身份的,就不要去計較了。”
這一次行動,除了阿泉之外,犧牲地還有一個機槍手。第一次當指揮官,就有兩名隊員犧牲,我覺得自己很無能。但是林森說。沒有犧牲,就不會有勝利。我記得這好像是《變形金剛》裡面的語錄。
阿泉的葬禮,我們全小隊出席。除了我們小隊之外,也只有林森出席。當時甚至都沒有通知他的家人。善後的事情都由林森來做,這樣也好,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那些悲痛欲絕的親屬。
阿泉的骨灰安葬在公檢政法系統的烈士公墓。
那天,下著小雨。我們全體隊員都穿著制服。我們平常都很少穿制服,因為我們平常都是給人一種窩窩囊囊,廢物米蟲的印象,很多人甚至以為我們這個部門是為那些領導地子女設立的,我們的檔案都被做了手腳。一查地話,都和市裡某位領導有一點親戚關係。我對這些已經無所謂了,最好別的人永遠都不知道我們實際的身份。
沒有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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