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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賀宣向成巖走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趙青亮看了他們一眼,知道倆朋友要敘舊,便起身收拾了一下畫具,抱著一堆紙筆走進了裡屋。
成巖往趙青亮的方向看了一眼,說:「挺有個性。」
「他畫畫最煩分心,」賀宣說,「所以剛跟我發脾氣呢。」
成巖挑了下眉:「男朋友?」
賀宣喜歡男人,這事成巖十多年前就知道,照賀宣的脾氣,能忍受趙青亮這般輕狂的性子,大機率是因為趙青亮身份特殊。
賀宣的鼻腔裡發出一聲哼笑:「怎麼可能。」
「我去以前的那條街看過,沒找著工作室,你怎麼搬到這裡來了?」成巖環顧四周,覺得有些困惑,賀宣的工作室規模不僅沒有變大,還變小了。
「出了點事。」
「什麼事?」
「坐了幾年牢,我不在,店開不下去。」
成巖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賀宣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抽出裡面最後一根煙,看了眼氣質斯文的江暮平,下意識問了句:「介意抽菸嗎?」
「你隨意。」江暮平說。
賀宣點燃煙,咬進嘴裡吸了一口,看成巖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他又喃喃地重複了一遍:「坐牢了。」
成巖壓下心頭的震驚,問:「什麼罪?」
「故意傷害。」賀宣噴了口煙,「你呢,這些年都在幹什麼?」
「還在紋身。」
「技術應該挺好了吧。」
「回頭加個微信,互相切磋一下。」
「行。」
成巖不知道賀宣經歷了什麼變故,但賀宣本人一副不想提的樣子,他也沒有多問。
江暮平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眼,是他媽的來電。
「阿巖,我接個電話。」江暮平站了起來。
成巖目送江暮平走到門外。
剛剛江暮平在場,有些話賀宣不方便問,這會江暮平出去了,賀宣淺色的眼眸往門外輕輕瞥了一眼,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什麼時候喜歡男人了?」
成巖愣了下。
這話問的……好像他以前一直喜歡女人似的。
成巖性向啟蒙得比較晚,一直到青年時期才隱隱約約發覺自己喜歡男人。不過他覺得自己應該從來沒喜歡過女人,所以不知道賀宣怎麼會發出這樣的疑問。
成巖一時間不說話,賀宣又道:「你以前不是挺討厭同性戀的麼。」
「有嗎?」成巖犯迷糊了。
賀宣手指夾著煙,似笑非笑:「你忘了你把我客人打傷的事了?知道我當時賠了多少醫藥費嗎。」
曾經的記憶湧了上來,成巖恍然:「那人性騷擾我,我沒弄死他算好的。我後來不是白給你打了一個月的工麼,別說得我好像賴你帳似的。」
「現在脾氣變好了吧,」賀宣朝門口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江暮平挺拔的背影上,說:「不然他不能要你。」
成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又聽賀宣說:「你男人看著挺斯文的。」
賀宣這是變著法兒踩一捧一,調侃曾經那個性格暴戾的成巖,成巖氣不過,又不由得低笑一聲:「你少埋汰我。」
成巖低頭端詳賀宣胳膊上的紋身圖案,問:「這花臂什麼時候弄的?」
「不太記得了,剛出獄沒兩年的時候吧。」
「誰給你紋的?」成巖職業病上身,抓著賀宣的胳膊轉過來細細打量反面的圖案,「霧面不太均勻。」
花臂不太可能是賀宣自己紋的,但成巖也實在想不到賀宣會讓誰在他胳膊上紋紋身。
「亮子。」
成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