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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巖滿面潮紅,但是理智尚存,暈乎乎地說:「趙清語的房間就在咱們正下方。」
並且趙清語和她的同學現在就在樓下,屋內的混亂景象只靠一塊門板遮擋。
江暮平嗓音低沉:「阿巖,我沒想幹什麼。」
他本就沒有在這裡跟成巖發生什麼的計劃,他們什麼都沒準備,房間的隔音效果也未必好,後續的處理會很麻煩。
江暮平的皮帶鬆垮地懸在腰間,不免有些遺憾,但又維持著理性。
他低頭輕咬成巖的喉結,成巖揚著脖子,鼻腔裡發出一聲低哼,語氣像是有些不滿:「不想幹什麼你還這樣,你這人真是——」
江暮平在他身邊側躺下來,貼著他的耳朵說:「今天真怎麼樣了,你明天就下不來床了。」
成巖轉過頭來,眼神含著一層霧似的,他湊過去親吻江暮平的下巴,呼吸不穩地問:「那現在要怎麼辦。」
「江教授,我不舒服。」成巖又說。
「我知道。」江暮平安撫他:「不會放著你不管。」
「那你管管我。」
……
成巖先去洗澡,江暮平把床鋪稍微收拾了一下,垃圾桶裡一團用過的餐巾紙,他把垃圾袋系起來放在一邊,換上新的垃圾袋。
成巖在浴室待了好久沒出來,江暮平猜他這會估計身上沒什麼力氣,擔心他在浴室暈倒,就走去浴室看他。
江暮平敲敲浴室門,成巖沙啞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怎麼了?」
「還好嗎?」江暮平問。
成巖模模糊糊地嗯了一聲。
江暮平推門走了進去,發現成巖正躺在浴缸裡泡澡,江暮平有點想笑,他一身的汗,身上黏糊糊的,褲子也是髒的,成巖這大寶貝還在這裡悠悠哉哉地泡澡。
成巖渾身發軟,腮幫子也酸。江暮平看著斯文,某些方面可真不斯文。
「你還讓不讓我洗澡了。」江暮平笑著說,「這天都該亮了。」成巖拍拍浴缸邊沿,說:「一起。」
「這麼小的浴缸,進去了我站哪兒,蹲著麼。」江暮平走過去在浴缸邊沿上坐了下來,低頭看著他。
「坐我身上。」成巖不著調地拍拍泡在水裡的大腿,拍起一片水花。
成巖眼睫濕潤,掛著水霧。他的嘴唇有些腫,頭髮潮了,有些雜亂地貼在額頭上。
「嘴巴疼嗎?」江暮平問他。
成巖摸了一下,說:「還行。」
「明天嘴巴要是還這樣,怎麼辦?」成巖問。
江暮平用手撩了一下浴缸裡的水,將水潑到成巖胸口,說:「就說是親的。」
「那江教授的吻技還蠻強悍的。」
是不是親成這樣的他倆心裡都有數。
江暮平抬眸看了他一眼,成巖彎著眼睛笑,爽過之後心情都變好了不少,還有興致跟他開玩笑。
「教授,能問你個事兒嗎?」
江暮平點頭:「你說。」
「你…這兩天,是不是吃過賀宣的醋啊?」
江暮平看著他,成巖有些不好意思,說罷看向浴缸裡的水。不過成巖確實很想知道,生理上舒服了,心理上也想舒服一下。
他今晚就是舒服過頭了,所以有些得寸進尺。
片刻後,江暮平嗯了一聲。
雖然他之前在邵遠東那將此反饋為「善妒」。
「我也覺得自己表現得有點明顯,」江暮平怪他似的,說:「但你又何必特意跟我提出來。」
成巖眯著眼睛一笑:「一看我就是故意的啊。」
江暮平哼笑一聲:「你一開心就嘚瑟。」
成巖嘚瑟的時候是真可愛。
江暮平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