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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平的聲音夾雜在嘩嘩的水流聲中:「你幫我接一下,問他有什麼事,如果是重要的事,讓他一會再打過來。」
「哦。」
成巖接通了電話。
「jan,昨天什麼情況?你不至於跟孟斯鬧得這麼僵吧?」
成巖說:「我是成巖,江暮平在洗澡。」
邵遠東愣了一下:「成巖啊。」
「昨天怎麼了?」
「就…孟斯的事,」邵遠東語氣凝重,「這事好像比我想像的更嚴重,哎。」
成巖眉心微蹙:「不是沒吵架嗎?」
「吵沒吵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倆這交情可能走到頭了。」
成巖有些懷疑:「……不至於吧。」
「至於,江暮平什麼性格你應該比我清楚。我給孟斯打過電話,他說他有聯絡過江暮平,江暮平什麼平臺的訊息都沒回。」邵遠東愁得頭疼,「孟斯這人脾氣也硬,後來那說話的腔調,感覺就跟從來沒認識過江暮平這個人一樣。」
江暮平進臥室的時候,成巖正在床上躺著,江暮平掀開被子躺了進去,輕輕摟住了他的腰。
現在才下午,兩個人想休息一會養養精神。
成巖的手輕撫著江暮平的手臂,指尖刮蹭著他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喊道:「教授。」
「嗯。」江暮平閉著眼睛應了聲。
「你跟孟斯怎麼回事啊?」成巖翻了個身,面朝江暮平。
江暮平睜開了眼睛,眼睛裡有血絲。
「你要跟他絕交啊?」成巖使用了一個比較孩子氣的字眼。
江暮平說:「以後應該不會有什麼往來了。」
成巖坐了起來:「沒必要吧,又不是什麼大事。」
「觸及到原則和底線的事不算大事嗎。」
成巖無言以對,雖然孟斯那傲慢的態度讓他著實不爽,但他覺得這件事還沒嚴重到那個地步。他又不是非要跟孟斯做朋友,有矛盾說開了就行,給彼此留個體面和風度。
但這件事江暮平有自己的想法,他的任何決定成巖都沒有資格干涉。
成巖想了想,還是勸道:「有些事說開了就好,是你說的啊,讓我不用適應你的圈子,我又不跟他做朋友,你們之間的往來完全可以越過我。」
「我說了這是底線問題。」江暮平凝視著他,「阿巖,你不清楚我的底線是什麼嗎?」
成巖沒說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他不回答,江暮平還是要說:「是我面前這個叫成巖的人。」
第64章
江暮平是輕率的, 但好像又是冷靜的。他帶給成巖的是一種裡智的偏愛。
入春了,午間的陽光很和煦,透過窗簾的縫隙洩了進來, 讓房間染上了一種溫暖的色彩。
成巖的聲音像初春的陽光一樣柔和, 他拍了拍床板,說:「教授,聊聊。」
江暮平坐起了身, 兩個人盤腿面對面坐著。
「我沒想過有一天我也會成為別人口中的『底線』, 這個人還是江暮平。」成巖微微笑了一下,「當教授的是不是都像你這麼會說話?」
江暮平說:「如果你非常喜歡一個人,就會想把這個世界所有好聽的話都說給他。」
成巖的眼睛看向旁邊, 倏然間發酸。
江暮平表達愛意的方式總是直白的, 他說著露骨又含蓄的情話,讓窗外的暖陽都變得莊重。
成巖吸了吸鼻子,目光轉回到江暮平的方向。
「還是聊一聊孟斯的事吧。」成巖言歸正傳,「教授, 這樣的處裡方式會不會有點太決絕了?我覺得沒有必要為這樣一件事全盤否定一個人, 甚至跟他斷交, 真的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