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2 頁)
江暮平推開門,成巖拿著毛筆坐在書桌前,桌上攤開一張紙,紙上畫著顏色淺淡的水彩。
成巖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屋裡開著暖氣,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質居家服。
「阿巖。」
成巖像是沒緩過神來,遲緩地開口:「還有一點沒畫好,我收個尾。」
「嗯。」江暮平走了過去,「不是客訂的水墨畫?」
「不是,那個已經畫好了,我想畫幾幅水彩掛在家裡,裝飾一下。」
成巖垂目,手握著毛筆在紙上淺淺地暈開水彩,窗外的風聲很緊,雪花拍打窗戶的聲音又密又碎。
「好了。」成巖放下毛筆,仰頭看向江暮平,他的眼眸在顫,「下雪了。」
「嗯,初雪。」
只是四天沒見而已,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
江暮平低頭與他對視著。
昨天晚上,成巖還在說想他。
或許是那句「有點想你」蠱惑了江暮平的心,又或許是成巖專注畫畫的樣子真的很迷人,江暮平的思念從南城輾轉到北城,一直延續到了此刻。
江暮平單手撐在椅背上,忽然低下頭,吻住了成巖的嘴唇。
成巖的嘴唇比他溫暖很多,在輕輕顫抖,他的眼睛微微睜大了。
成巖的手扶在桌沿上,本以為這個吻和之前拍結婚照那次一樣很快就會結束,可他卻突然聽到江暮平貼著他的嘴唇模糊地問:「可以伸舌頭嗎?」
成巖微怔,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江暮平扶著後頸,用力地含住舌頭。
成巖第一次接了真正意義上的吻,江暮平的嘴唇有點冰,舌尖卻熱得發燙。
江暮平永遠那麼優雅又溫和,但是此刻帶給成巖的吻卻是充滿力量的,成巖感覺後頸快被他按碎了,唇瓣也隱隱發痛。
江暮平的呼吸很急促,成巖渾身燥熱,心臟快要爆炸。
他跟江暮平在舌吻,原來跟喜歡的人接吻是如此銷魂蝕骨。
第38章
江暮平的手從成巖的後頸一寸寸地往前撫, 撫到了他的耳後。成巖的耳朵熱得發燙,江暮平的手指捏住他的耳垂輕柔地摩挲,江暮平手上的力度放輕了一些, 嘴唇卻依舊用力地覆在成巖的嘴唇上,舔舐舌尖的動作也近乎粗暴。
直到成巖的鼻腔裡傳來一聲近似低吟的悶哼聲, 江暮平才彷彿忽然回神, 離開了成巖的嘴唇。
他有點衝動了, 沒有給成巖思考的時間。
成巖的嘴唇被親腫了, 紅潤而飽滿。他的嘴唇不像江暮平那樣薄, 濕濕的,潤潤的,吻上去的感覺非常柔軟。
江暮平的呼吸仍舊急促沉重, 他的手扶在成巖的側頸上,低頭看著他, 啞聲道:「抱歉, 沒有事先經過你的同意。」
這是成巖第一次從江暮平的神色中察覺到尷尬的情緒, 而且他發現江暮平的喉結已經不露聲色地動了好幾下——
江暮平看上去有些心浮氣躁。
成巖很喜歡江暮平今天的這個吻,也很喜歡他毫無徵兆的強勢。這種帶著掠奪性的吻是成巖從未體驗過的,就像成巖一直認為的那樣,江暮平是純淨的,但又很風情,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吻他沒有任何循序漸進的過渡,就向成巖表露出最原始的力量和慾望。
成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江暮平的道歉, 他不想回應,甚至想問他「可不可以再親一下」。
可是江暮平已經放開了他。
成巖長久地不說話。
「阿巖,」江暮平有些猶疑,「你生氣了?」
成巖覺得他是親嘴親昏頭了, 怎麼會發出這麼荒唐的疑問。
江暮平是有點昏頭,但主要還是因為剛才全程都是他掌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