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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毫米一毫米的速度也許也不為過,爾清仔細著仔細著,眼睛盯著她的耳垂有些發酸,這樣的距離能看得清她耳朵上極其細緻的透明汗毛。
他握緊了那隻冰涼的手。
一觸。
爾清緊張的臉,頓時洋溢位滿臉的笑。她動了,那隻小手回應著緊緊握住了他的。傻瓜——以後只有我知道,這個地方,好不好?
“你聽好了,”謝爾清在她耳邊霸道又不失溫柔地宣佈那個賭約,“輸了就醒來,一個禮拜,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
他感受著她的手緊握的力道,眼裡開始氤氳得佈滿霧氣,呢喃:“一個禮拜後,我的婚禮,我不會出席,婚約取消。如果我去了,算你贏。”他苦笑,“沒去的話,你醒來,聽到了沒?”爾清湊近,唇貼在她剔透的耳垂上,細緻地摩挲。他握著的小手反握的他越來越緊,她有感覺。
一滴透明墜下,在她的耳廓裡。
明天,還要繼續。當知道故事的結局,需要做什麼?
——小哥兒,你爾清哥哥我缺了顆門牙,你想不想看看,有點滑稽。怎麼說呢……就是說話的時候感覺有風漏進來。
——小哥兒,人活著為了什麼?來到這個世上總得有個理由,你有沒有想過。
——小哥兒,累了,可以歇一歇,但是沒了活著的理由,對自己多不負責任……我們還沒去過南極北極,還沒坐過宇宙飛船,是不是?你個大傻瓜,我們還要去白宮溜達呢。
——小哥兒,最近我一直在想,為了別人,按著他們的意思活著……這樣是不是太窩囊,那——為我們自己活著,不是很好,一點也不會累。
……
她醒來的時候是第三天的午夜,爾清和衣擁著她躺在她身邊未曾入眠,他在她耳畔細語:“假小子也會戀愛,也能得到愛情的眷顧,因為也有王子會喜歡這樣的公主。你是個美麗的公主,怎麼會不要你……”
“謝……爾清……”寂靜的午夜,那聲微弱飄進他的耳裡,在他心裡激起無數漣漪。他把她擁緊,內心祈禱著希望這不是一場夢,是她在叫他“我……是個女孩……”她睜大了墨黑的雙眸,在夜色裡找到了一個可以凝視的焦點目不轉睛,蟄伏很久了,醒來得那麼自然,要活著,不是麼?不管什麼理由。
謝爾清驚喜,急急地又小心翼翼,把她的身子轉過來相向而對,兩人的額相碰,他的氣息溫溫地拂在她蒼白的臉上,“是是是……你是個漂亮的女孩。活潑,灑脫,帥氣,還會淘氣,最喜歡和我吵嘴和我打架……”
她透過微光看著他急急的樣子,心裡的惆悵一點點地流失,彼此在黑暗裡相望,“呵呵,”她盈盈的笑聲揉在他的心坎裡,把他化作木頭人不再說一句、動一下,她嬌嗔道:“漏、風、口。”
一切是不是要塵埃落定了?故事的結局會因為什麼而改變?謝爾清不知道。
她冰涼的手主動伸過去握住他熱得發燙的略顯粗糙的大手,在他的掌心搔癢癢,盡顯她的小女人姿態,她虛弱地笑著,叫著他‘爾清’。她嚶嚶地說:“我夢見你了,一直都夢見你,你說——我們一起去看企鵝,一起去夏威夷,一起去拉斯維加斯,還有丹麥、地中海……”
她一直是個女孩,女孩的心思她都有。那才是她的本質。現在在他懷裡的女孩正值豆蔻年華,情竇初開。雖然是她內心強制性的被迫,她想找一個出口,來過渡她的一道旁人無法理解的坎——從男孩過渡到女孩。
小哥兒醒了。
第二天眾人皆知。
但是除了許嫂,她便只和謝爾清在一起,一起窩在床上看貓和老鼠,一起吃許嫂送上來的營養餐——她現在還很虛弱。
白湛秋這幾天又成了活靶子,他揉著嘴角的淤青,平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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